林信惊呆,靠着沈楼温暖胸膛,突然心如擂鼓。
浣星海已经完全被霜雪覆盖,松林变成雪海。鹅毛大雪花纷纷扬扬,不过片刻就染白沈歧睿头发。
“割鹿侯前来,有失远迎。”沈歧睿立在琼津渡口,挥开试图给他撑伞随侍,抬手跟林信见礼。
没有冷言冷语嘲讽,没有剑拔弩张对峙,这世林信在沈家待遇当真是好不止点。
林信也没有故意摆谱,直接向沈歧睿行晚辈礼,“天寒地冻,累国公爷出来淋雪,是晚辈不是。”
“蛮族使者被扣,消息传过去就要开战,你速速回转,莫要耽搁。”沈楼不理会吵闹妹妹,无情地放下车帘。
天寒地冻,越往北越冷。
车内烧炭火,煮热茶,沈楼把昏昏欲睡林信揽进怀里,抱着他看书。
林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沈楼怀里,忍不住在他胸口蹭蹭脸。
单手掀开车帘,外面风雪呼号,冷风吹进来,惹得林信打个寒噤。松开手往毯子里缩缩,仰头看沈楼下巴,“说,你是不是抱上瘾?”
鲜香鱼肉,像是撮火苗,吞进肚子里把五脏六腑都给点着。
“听说,云熙公主哭整晚,”林信看着沈楼波澜不惊双眼,“喂,你上辈子最后娶谁呀?”
他死之后,沈楼又活七年,总不能到三十多岁还没娶妻。只是林信直自欺欺人,不愿多问。
沈楼夹菜手没有丝毫停顿,用肉汤拌些米饭,舀起满满勺塞到林信嘴里,“不曾娶妻。”
“唔?”林信嚼着饭,说不出话,只能睁大眼睛表示自己惊讶与嘲笑。
割鹿侯凶名已经传遍大庸,没料想竟是这般知礼,沈歧睿有些意外,看看跟林信站在起,姿态亲密长子,心下然,露出几分笑,语调也随和起来:“快进屋吧,你师父呢?”
“师父出去寻药治世子病,已然三个月没有消息。”林信叹口气,自家师父,跑就没个踪影,也没有定时传信习惯,让人想起来就阵担忧。他现在总算体会到师伯
他明明只伤手,这人却当他是四肢俱废般,上车抱,下车抱。
沈楼把人往怀里揽揽,头也不抬地说:“是啊,把上辈子欠都补给你。”
怀中身体修长柔韧,看起来很结实,抱在怀里却软乎乎,还真是有些上瘾。
听到沈楼这说,林信眼中笑意渐敛,撑着坐起身来,“你不必如此,所做切都是随心而为,你不欠什。”
沈楼放下书,抬头看他,伸手把人重新圈进怀里,让林信靠着自己起看书,“也是随心而为,你若是不喜欢便说出来,不说就直抱着。”
“你死之后……噬灵漫延,天下大乱,蛮族几乎打到墉都去。”沈楼继续给林信夹菜,看着那双深蓝色眼睛变得亮晶晶,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林侯爷高兴,决定今日就启程去北域。因为沈楼身体不好,长时间御剑会头疼,只能乘马车回去。
马车就算装鹿璃,也走不多快。况雪天路滑,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到浣星海。
沈楼打发妹妹先行步回家,自己则抱着林信上马车。
“哥,也跟车回去吧。”沈楹楹想跟林信玩,吵着也要坐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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