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已然有心上人,父亲切莫相看。”沈楼收起取字纸,轻描淡写地说。
“嗯?哪家?”沈歧睿很是惊讶,自家儿子从小就对女子不感兴趣,副注定孤老终生模样,怎出去半年就有心上人?
“尚未与他说好,待他应,再来禀告父亲。”沈楼恭顺道。
寒风呼号,大片大片雪花直接扑到脸上,化成水珠顺着脖子流进内衫里,冻得指尖发麻。
浣星海水渠都结厚厚冰,乘不得渡船,要在冰面上走去枫津。
“这……”林信冲沈楼眨眨眼,口中却推脱道,“个外人,怎好打搅?”
“哪里就是外人,你师父与乃是自小交情,就当是自己家。”沈歧睿立时热情地挽留,拍着林信肩膀,不由分说地就让管家去安排。
“住枫津便是,不必另扫客房。”见沈爹同意,林信便不客气地应承下来,直接指定要住世子院子。
沈歧睿哈哈笑,打趣他两个感情好。忽然想起什似,从袖中掏出张纸来递给沈楼,“不负都做侯爷,你也该取表字。”听沈楹楹说儿子在京中还被钟家小子“沈大沈大”地叫,很是不便,既然要与割鹿侯平辈相交,有个表字会方便许多。
正喝茶林信差点喷出来,“怎,世子还未取字?”
心情,等见到师父,定然好好收拾他顿。
渊阿九刃已经提前到,正站在正堂中待命。
玄衣侍卫抬鹿璃过来,整整齐齐码在厅中,比应交鹿璃多近乎成。林信微微挑眉,抬头看沈歧睿。
沈歧睿表示这就是足量鹿璃,请他验看,颇有些心照不宣意思。
看来林家发生事已经传到北域,林信很是满意。林疏静那人办事就是可靠,想来破解割鹿侯刁难方法已经在世家贵族之间流传开。割鹿侯并非表现出来那般铁面无私,他是收贿赂。
“你当真有心上人?”林信踏在铺草席冰面,低头踢起块石子,石子在冰面上蹦三蹦,溜出好段距离。
沈楼低头看他,“带你去个地方。”
“嗯?”林信回头,突然被件玄色大氅罩住,半拖半抱地靠在沈楼怀里,在宽敞浣星海中前行。
紫枢、黄阁等人都被挥退,沈楼拉着他路往冰湖深
“体弱,长辈体恤,束发时未取。”沈楼接过那张纸,打开给林信看。印花宣纸上,方楞四正地写着“清阙”二字。
终于明白自己从哪里,bao露,林信拿杯盏遮住脸,“好字,好字。”
沈楼看着他,抿唇笑。
“既然取字,当可说亲,皇上前日又提及尚公主事,”沈歧睿皱起眉头,“还需早些订门亲事才好,咱家是不能娶公主。”
沈楼母亲死得早,浣星海如今没有主母,儿女婚姻只能由玄国公这个做父亲来操心。
若想不被割得封地不保,就乖乖上贡。
林信意思意思地挑几处错,割北域县。
县,对于地界宽广北域而言,不值提。沈歧睿爽快地答应。
原以为最死板沈家,竟然是最先变通,林信对这位玄国公突然有新认知。
“还有几日便过年,钟家鹿璃出年关再验,不负就留在浣星海过年吧。”待渊阿将鹿璃封好,沈楼抢在父亲送客之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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