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与魄不相间,移之也不能活。”沈楼立时否定这个疯魔想法。上世他见林信玩弄魂魄,试图将新死之魂移到他人之身,然魂与魄不容,只能留存片刻,根本没有复活可能。
林信却没有马上否决,接过黄泉珠沉吟片刻道:“容想想。”
挥退众人,沈楼抱着有伤在身林信回元帅帐,钟无墨拖着兄长尸身跟着走进来。
“他二人是双生子,肉身相同则魄相同,兴许可以试。”林信看看钟有玉尸身,再看看钟无墨。古籍中记载夺舍,多数夺都是近亲肉身,因为血脉相近则魂魄易相容。
“命换命,所图为何?”沈楼不赞同。
“有玉魂。”沈楼将黄泉珠递给钟无墨,等安葬时候,让朱星离来画个显形阵,说不得还能跟钟有玉当面告个别。
钟无墨接过黄泉珠,看着其中忽明忽灭魂火,沉默许久,忽然起身走到林信面向前,屈膝便要下跪。
“你这是作甚?”林信快速抽出旸谷,用剑鞘托住钟无墨膝盖。
沈楼怕他牵动伤口,立时将钟无墨提起来。
“割鹿侯,你可记得,答应过替做件事?”钟无墨跪不下去,索性站好,与林信平齐。
钟无墨在草席前站立许久,才堪堪回过神来。点点半跪下来,将冰冷尸身抱进怀里,看着那张与自己模样脸,轻唤声“兄长”。
这次去京城护驾,太子本是召他们两人。但钟有玉拦住弟弟,不许他去。
……
“沈清阙说过,若太子召出战,决不可让你去,会有血光之灾。”钟有玉信誓旦旦地说。
“有何区别?”钟无墨不解,他们两个灵力相当,有危险事,谁做都样。沈楼多半是逗他玩,这种毫无道理说法也就钟有玉会当真。
“非是如此,”林信摇摇头,“两魂魄,体双魂。”
双生子本为体,分而成双,合二为。钟有玉肉身损毁,寄魂于钟无墨,两者共用具身体。
乌云遮住日光,凉风吹过营地,草原上下起淅淅沥沥小雨。外面传来战马入棚声响,东涉川则顶着雨盘点西域送来鹿璃。
“魂归天,魄入地,生
那日在宫中,林信捉住朱星离生魂,灵力不支,得到钟无墨主力才将师父平安唤回。他欠钟无墨个人情。
“记得,你想要什?”林信眉头跳。
钟无墨抬起手,将黄泉珠递到林信面前,字顿铿锵有力地说:“将兄长魂,移至吾身。”
周围响起阵阵抽气声。移魂乃是上古邪魔“夺舍”之术变种,直被视为邪术,已经许久不曾听说有谁会这项古术。
当日在朱星离卧房,钟无墨亲眼看到林信施展移魂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钟有玉皱起眉头,拍拍弟弟肩膀,“只剩你个亲人,小墨,哥哥不能失去你。”
……
林信看向沈楼,沈楼握紧他手。
大阵开启前,钟有玉让他带回来愿望,在钟无墨上战场时候阻止他。这辈子很多事变,沈楼不能预估何时会发生这样场会使钟无墨送命战争,便提醒钟有玉任何时候不要让钟无墨替他上战场,尤其是太子下令时候。
钟有玉牢牢地记住。保住弟弟,自己却提前丢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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