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披着外衫走出来,倚在元帅座上懒洋洋地摆手,“无妨,你们继续。”
刃三把已经凉透烧鸡放到火盆上烤热,连带着壶酒,端到林信面前。
征战辛苦,帐中几人都许久不曾吃过这等美味,被那焦香味道勾得口舌生津。
林信可没有体恤下属习惯,慢条斯理地就着温酒吃烧鸡,“本侯身子受亏,须得补补。”
“侯爷脸色是不大好,合该吃点好。”东涉川本正经地说道。
越是这般隐忍,越是勾人。沈楼几次都控制不住力道,直到林信小声求饶才回过神来,稍稍减缓。
帐门外首页小亲卫,红着脸听床板“吱呀”声,直听到五更天。
时贪欢下场就是,林信次日没能起来。
沈楼亲亲他尤带红痕眼角,给他盖好被子,便神清气爽地出门。
林信从被子里冒出头,打个哈欠,盯着沈楼步履稳健背影瞧。禁不住感慨,这沈清阙真不愧是大庸第人,只睡个时辰便精神。
玉佩下心跳骤然加快。
这小鹿对林信有多重要,没有人比沈楼更清楚。忍不住亲亲林信发顶,低声道:“定好好待它。”
林信撑起身子,单指戳戳沈楼胸口:“不是好好待它,是好好待。”
“没有好好待你吗?”沈楼扶住林信腰肢,微微地笑。
“没有,”林信斩钉截铁地说着,凑到沈楼耳边可怜巴巴地说,“你都不肯喂饱。”
黄阁眼就看到林信脖子上红痕,涨红脸不敢说话。
帐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林信吃鸡喝酒声音,半晌才听林信重新开口:“这仗必须打,且要打到乌洛兰贺若王帐里去。至于因由,你们也瞧见,师父救老国公用多长时间?”
“施针三日,且直看护着……”东涉川说到半,幡然醒悟。
压制噬灵并不容易,旦爆发,根本不是朱星离人能救得过来
黄阁从浣星海调粮食回来,跟东先生在舆图外面瞎分析形势。如今粮草充足,但鹿璃紧缺,恶阳岭易守难攻,而且温石兰也在。
“国公爷何苦要打到阴山以北,就守在此地,等着蛮人来和谈便是。”东涉川唉声叹气地说。
“先生忘,蛮人手里有那鬼东西。老国公如今还在病榻上,”黄阁听到东先生不赞同沈楼做法,立时出言解释,“咱们国公自小算无遗策,这般打过去肯定是对。”
小亲卫带着买天夜烧鸡刃三进来,提醒高声说话两人,“侯爷还睡着呢。”
“啊?侯爷!”黄阁吃惊,立马捂住嘴。
“嗯……”沈楼闷哼声,本就忍得辛苦,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咬牙切齿地抱住林信,迅速翻个身。
“啧,战场寻欢,元帅不怕遭人诟病?”双腿夹着沈楼腰,使劲往自己身上按,林信笑得像只偷腥猫。
沈楼追上去,堵住那张不停撩拨他嘴,“声名威望皆虚无,有你,不要也罢。”
这话明显是对着林信那句说,此情此景,竟意外地令人动容。林信舔舔唇,主动迎上去。
话虽如此,林信还是顾及着沈楼名声,咬住自己小臂,尽力不发出声音。汗水顺着指尖滴落,眼角也沁出泪来。实在承受不住,才会溢出几声呜咽,很快又被他努力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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