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出手如电,迅速弹向温石兰脉腕,以灵力击之,轻松将温石兰手拨开:“再动下,剁你爪子!”
两人路较劲,磕磕绊绊地终于到王帐。
林信扯开眼前布条,被阳光刺得眯眯眼。北漠人习惯住在帐子里,乃是便于放马牧羊随时搬家。作为大漠可汗,乌洛兰贺若完全不必要住帐子,但他偏就还住在帐子里。
金丝织就帐篷,搭在汉白玉石砌成圆台上,守卫森严。侍卫拦住林信,要求他卸下身上所有鹿璃。
温石兰拔出斩狼刀,将七颗鹿璃尽数卸下,侍卫双手捧住,躬身行礼。
“可汗命带你去见他。”温石兰面色阴沉,湛蓝眸子像是被泥水洗过,透着浑浊复杂。
“那便有劳。”林信抬手,做个请姿势。
温石兰扔给他根布条,示意他将眼睛蒙上。王帐位置,不能被大庸人知晓。
北漠有个说法,“乌洛兰金帐子,天神眼珠子”,轻易是找不到。上次沈楼出使北域见乌洛兰贺若,是在阴山以南行宫,并不是真正王帐所在。
林信听话地将眼睛蒙住,任由温石兰抓住他,跃上斩狼刀拔地而起。风在耳边呼啸不止,林信垂目,从鼻梁架起缝隙里看着地面。温石兰带着他远远绕开战场,直往东去,再折向北。
。沈楼那番话,不过是为稳定军心。世间只有个朱星离,蛮人却有无数噬灵。不除根,早晚会毁大庸。
林信拢拢衣袍,缓缓喝口酒,实在困乏得紧,懒得多言。将整只烧鸡吃个精光,咂咂嘴,转身又去舆图后面睡。
“报——蛮人伏兵众多,先锋军被困,元帅令中路军前去支援!”
“末将领命!”
帐子外面响起紧张通报声,大军出动,浩浩荡荡前去营救。林信趴在枕头上,深深吸口气。
竟然连温石兰也要卸下鹿璃?林信心下疑惑。乌洛兰贺若乃是代枭雄,
这蒙眼睛手法是小时候跟师父玩摸瞎学。每次轮到朱星离蒙眼睛,他总能很快抓到徒弟,靠就是这不讲究绑法。
“温石兰,你上回说不想看见,是为何?”林信丝毫没有即将步入龙潭虎穴紧张,还兴致勃勃地跟温石兰聊天。
“你自己找死。”温石兰回答,驴唇不对马嘴。
林信煞有介事地点头,仿佛是听懂,又借着问:“可汗是更信你,还是更信那个大巫?”
温石兰周身肌肉,微不可查地僵下,突然捏住林信喉咙:“小崽子,别打歪主意!”
沈楼被困在恶阳岭中,巨木、滚石不停地自山上下落。修士兵走在两侧,用灵力劈开巨木、炸掉滚石,护着中间凡人兵。
原本惊恐不已凡人兵安定下来,随着沈楼命令变换阵型,以冲轭阵交错前行,减少伤亡。沈楼用兵,从不会将凡人当填炉柴火。修士兵固然好用,然数量太少,最后还是要靠凡人兵来决胜负。
情况尚算不得糟糕,只是鹿璃消耗又加快几分。
中路军驰援很快到位,与蛮人战成团。沈楼策马立在高处,蹙眉看着蜂拥而至蛮人,却不见温石兰踪迹。
大营外,众人皆看不到土坡背面。林信穿着身宝蓝色广袖长袍,腰间挂着刀剑,眸色平静地看着突然出现温石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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