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乱成团,吞钩孤零零地戳在地毯上,要倒不倒地晃悠。刀柄上挂着那用以吸引摸鱼儿银坠子。
“看来蛮人知道这东西用处。”朱星离捡起那坠子,摸鱼儿在坠子周围转两圈,落到掌心不再动。
线索中断。
沈楼捡起那断腿星湖石小鹿,骤然攥紧。这里应当也不是真正王庭,又是处随时可弃行宫。恶阳岭战败,这边收到消息,立时离开。
“他们走不远。”沈楼掀开门帘走出去。
“是不是林信?”沈楼盯着朱星离手里银色小剑。
“是,信儿出什事?”朱星离脸上难得没笑意,冷冰冰地质问沈楼。
“走。”沈楼言简意赅地说,片刻不肯耽搁。
朱星离也不废话,放开摸鱼儿,四人化作道光影,朝大漠深处奔去。
这小剑,定然是林信早就放出,才能让朱星离在这个时候赶到。他知道,自己便是噬灵材料,去见贺若宛如肉包子打狗。但这肉包子淬毒,如果毒死狗,就能让师父及时去把他捡回来;如果没有毒死狗,好叫师父去帮他打狗。
雨越下越大,将山岭上血迹冲刷掉,汇聚成暗红色溪流“哗啦啦”奔下山去。
“王帐在何处?们赶紧去救信信!”封重拔出灵剑,“叫刃三带路!”
“刃三不知道路。”黄阁摸把脸上水珠子,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这役,守山蛮人近乎死绝,温石兰带着修士部下遁逃,片刻便不见踪影。再想去追,已然没方向。
“不负去会贺若,定然有所准备,”林曲冷静地说,“他虽凡事只看三步,但这三步还是有。”
大军并非都可御剑,这短时间内,行宫这里守军只走不足二十里,带着粮食、辎重,甚至赶着牛羊。然而,队伍里没有大汗和大巫。
道暗色流光闪过,骑马走在最前面将领突然没踪影。
“停!”副将大喊着四处张
下棋看三步,林信着实,留后路。
沈楼脸色却是更难看,自始至终,林信计划里就是把他摒除在外。逗他,哄他,从不依靠他。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依然如此,就算两人互通心意,林信始终把他当个外人。
等找回来,定要狠狠收拾他,让他知道……
摸鱼儿犹如尾小鱼,快速游走,四道灵光随着小鱼飞驰而去。临近王帐,小剑便越飞越慢,停在原地转圈,剑尖指向处。
“在那里。”朱星离看向不远处,那顶破个大洞金帐篷,四周空无人,已然人去楼空。
“哪三步?”封重快速思索,越想脸色越难看,“他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若是想三步,大概只会是诱敌、杀敌、杀不就同归于尽这三步!”
林曲微微蹙眉,不赞同地摇头,为自家弟弟辩解:“他还不至于这般没成算。”
“你从小没跟他起长大,你不知道。”封重急道,在原地转两圈,那小子遇事从来不会求救,天大事都要力承担。当年雁丘遇险,才十四岁林信就敢不告诉师父自己去救他,胆子比天都大。
说话间,沈楼已经御剑飞到高空,举目四望,远远瞧见东边有黑点掠过。立时飞掠而去,截住那快如流星身影。
封重和林曲也匆忙跟上,就瞧见捏着摸鱼儿朱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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