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八九,”朱星离抬抬下巴示意林信把图描摹出来,“以对你爹解,这肯定不是他养外室地方。”
“咳咳……”沈楼呛咳声,及时拉住林信试图欺师灭祖手,“明日陪你去看看。”
墉都先前被蛮人攻城,城墙残破不堪。钟家兄弟这些时日直在忙着修缮城墙。墉墙是用西域莫归谷石头造,这苦差事自然就落到钟家头上。
钟有玉站在石料堆上,忍不住抱怨:“你说说,这四域国公,是不是咱俩最惨?”
“你惨,不是国公。”钟无墨接过属下地上来石头眼看,点头示意可以用,叫他们继续。自己则迈开腿往僻静处走,省得别人瞧见他自说自话。
“哎,该学还是要学,改日你们回北漠无人教习,临到用时可没地方哭去。”朱星离摆出传道受业先生嘴脸。
“师父,师父!”林信快步跑过来,窜到师父背上。
朱星离被撞得趔趄,连带着贺若也做个极为怪异动作,赶紧把红线还给目露凶光温石兰,将背上大膏药给拽下来:“臭小子,多大还撒娇。”
“嘿嘿,”林信恬不知羞地呲牙笑,扯着师父衣袖往外走,“走走走,有个好东西给您看。”
朱星离被拉到沈楼住处,见到桌上摆着东西,顿时吃惊:“这是……”
得知林信只是魂力过剩并无大碍,封重就先步回京城,以应付元朔帝那边道比道急诏令。
林曲倒不急着走,坐在浣星海凉亭里跟沈歧睿下棋:“世伯得空去踏雪庐劝劝父亲吧,整日里不出门,就知道拿家里孩子消遣。”
坐在边修箭羽沈楹楹插嘴道:“爹,听见没,无事就走亲访友去,切莫天天盯着家里孩子。”无所事事沈歧睿,近来开始惦记女儿婚事,叫她很是头疼。
沈家老爹黑脸。
林曲弯起波光潋滟桃花眼,缓缓落下子,断掉沈歧睿条好路。
站在莫归崖
桌面上,无数碎玉屑组成副山河图。
小鹿玉佩碎裂,林信就把它与娘亲留下角铃放在起,打算等重新埋葬双亲时候并埋进去。谁知那碎玉遇见角铃就开始不停地晃动游弋,似要摆出什形状来。
林信索性把将玉块捏成齑粉,碎玉便在角铃影响下显示出这幅图来。这图应当是用某种术法置于角铃之中,那块玉佩中有特殊材质,碰见角铃如同铁屑遇到磁石,瞬间摆出原本模样。
朱星离仔细看着那些起伏山峦,沉吟片刻,单指点在那尤为突兀处:“莫归谷与大荒交界。”
“师父,这是不是矿脉?”林信小声问。先前贺若说过,林争寒生前找到新鹿璃矿。
不远处水榭上,朱星离正教温石兰操纵红线技巧。温石兰笨手笨脚学得极慢,在林信昏睡这几日里,勉强学会基础要领。
“今天,咱们学点难。”朱星离单手拨弄红线,那边贺若就坐下来,潇洒地跷起二郎腿。
“这……”温石兰从没见大汗这般坐过,他们草原汉子都是岔开腿坐。
贺若无奈地笑,任由朱星离逗弄他家阿干。
教二郎腿,又教翻跟头、挠痒痒、挖鼻孔,看得温石兰满头大汗:“这些就不必吧?”他是断不会让贺若做出这种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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