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猫今晚在观察他，还在试探他。
苏鹤亭脱掉卫衣，打着赤膊。他嘴角
枪托伤痕还没好，有点红，看起来不像来泡澡，倒像来干架。
他从镜子里看谢枕书，忽然指
下自己后脖子，问：“你要戴着它泡澡
“长廊尽头向左转是多人大汤池，有搓背师傅随时待命，两位如有兴趣，欢迎尝试。长廊尽头向右转是专门供客人使用旧世界文化体验区，可以在里面角色扮演，感受旧世界魅力……”
领头机器人停在包间门口，为他们打开门，电子眼上浮现出星星特效：“两位请进，接下来如有任何需求，敬请吩咐
们！”
＊＊＊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
苏鹤亭和谢枕书站在脱衣处，镜子前还有仿真花在吐肥皂泡泡。
苏鹤亭盯着谢枕书鼻子眼睛，试图跟面部雾化器抗衡。他很担心过今夜，明早他就认不出哪个是谢枕书。
好歹是新交兄弟，怪不好意思。
“瑶池欢迎两位到来。”领头机器人终于读取到苏鹤亭信息，打断他死亡凝视，举起手臂，替他们掀开澡堂门帘，“这边请！”
里面厅很小，有许多机器人正在满地跑。它们个头矮小，身体呈桶状，头顶托盘，里面盛放着供客人食用茶点和使用毛巾。
帘子
掀起来，它们就快活地大喊：“欢迎光临！”
“瑶池”在旧街附近道路口，是个旧世界风格澡堂子。
“欢迎光临！”
瑶池门口机器人弯腰迎客。
它们型号古旧，是旧世界遗留古董款，需要安装电池，只听得懂简单指令，不会处理复杂信息，因此免于被销毁，在这里充当门面装饰物和引路服务员。
不过即便如此，它们身上都有刑天标记编号芯片，定期受武装组检查，被禁止外出，只能待在店内活动。
苏鹤亭其实没有那
多钱，他包月间都是普通间，今晚是为谢枕书才订尊贵间，但也没料到这里整得如此花里胡哨。
为避免尴尬，他决定主动脱衣，突显自己熟练。
苏鹤亭双手交错，揪住自己衣角，向上拉，露出腰。
这腰白皙削瘦，却很有型，能在动作间看到腹肌。
谢枕书抬起手，摸到自己后颈上戴着雾化器。他料想雾化器电量充足，还没有关闭。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声音嘈杂，场面无序。
“二人间已为两位准备好……”领头机器人沿着假竹长廊走，“为两位精心挑选私密空间。”
长廊柱子都是仿造古代朱柱，上方挂着两排极具特色宫灯，在转动时会投下精巧人物画影。包间名古香古色，全用狂草书写。每个包间在客人进入后都会关闭房门，但底下都有个小洞门，垂着布帘，供小机器人运送茶水。
苏鹤亭钻出雨伞，切换尾巴尖梢，在门口刷下。他说：“是这里尊贵包月VIP。”
语气间颇为克制，仿佛只是小小地炫耀下。
“不起。”谢枕书收起伞，还在思考自己为什要来。
他普通面容和身体略显违和，即便已经并肩作战过，但苏鹤亭只要移开视线就会忘记他长相，因为实在太普通。
这种普通并不是“不漂亮”那简单，而是经过计算后模型捏脸，能确保使用者绝对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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