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达坐下,把拐杖放到边上。他坐姿像钢针,看着苏鹤亭眼神里也像含有钢针。
苏鹤亭猜他第句话会说什。
这时,卫达刚好开口:“礼物收到,苏先生,真是份大礼,值得连夜赶来,当面谢谢你。”
苏鹤亭抽动鼻尖,感觉刺激信号正在蠢蠢欲动。他说:“不客气,你如果喜欢,可以再送。”
卫达双手撑膝,隔着桌子和苏鹤亭对视。他眼神不像是刚刚经历丧子之痛人,里面没有点儿悲伤。良久后,他说:“再送?你已经杀儿子,还想要杀谁?苏先生,你真不讲道理,知新可没有杀你爸妈,也没有杀你朋友。他跟你做做游戏,你却认真。”
枪口抵到大姐头,举枪墨镜男说:“别废话,老板让你出去,你就赶紧出去。”
和尚和武装组成员突然整齐地站起来。大姐头转头,看向举枪墨镜男。她朝和尚他们举起手,示意他们别动。
墨镜男用枪顶下大姐头脑袋,骂道:“听不懂吗?臭女人!”
和尚旁边年轻人说:“妈!你说什——”
他话音未落,就被后方枪托砸下。
监禁室门口检测系统没有发出声音,说明来人身份特殊,级别远超大姐头,在监禁所行走畅通无阻。对方停在门口,叩响门。
大姐头神态庄重:“请进。”
监禁室门便开。
卫达身穿旧T恤,脚蹬运动鞋。他右裤腿里面是空,所以拄着拐杖。他剃个平头,不苟言笑,双眼酷似猎隼,还没有进门,目光就锁定在苏鹤亭身上。
大姐头说:“卫老板!”
苏鹤亭比卫达高,在阴影里俯身时,竟然还有些压迫感:“那你该反省,卫老板,你该教会卫知新,有些游戏玩不长久,得提前做好
和尚和武装组没受过这种屈辱,他们常年在黑市活动,没做过护送大老板任务,对大老板行事作风都仅限听说。此刻见大姐头受辱,不禁个个怒火中烧,对墨镜男怒目而视。
大姐头不样,她比和尚他们更解卫达发家史,知道此人脾性,硬杠只会让自己人吃亏。她银发乱些许,但不影响她镇定。她抬手拨开枪口,状态轻松:“嚯……不至于舞刀弄枪,都是熟人。劳烦让让,好过去。”
墨镜男退后步。
大姐头说声“谢谢”,然后目不斜视,经过他们,带着武装组拐向另头,进平时不用会议室。
苏鹤亭听见外面小小风波,他乐于见到武装组吃瘪,但也不得不承认,卫达派头可比他儿子大多。
卫达直接越过大姐头,说:“你出去。”
大姐头态度不卑不亢:“审问要确保三个人在场,这是刑天规矩。”
卫达抬起拐杖,拨开凳子,没有回答。大姐头听见脚步声,这才发觉走廊里都是人,都是卫达人。以和尚为首武装组成员全部被卸掉武装,待在走廊尽头“休息”。监禁所已然被卫达接管,大姐头甚至没收到任何消息。
速度真快啊。
大姐头无语皱眉,把打火机揣回裤兜里,走出监禁室。她身形高挑,又穿着高跟鞋,在群黑压压西装墨镜男里气势竟然不弱分毫。她没关上门,而是说:“这里姑且还受刑天管控,卫老板,你人是不是太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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