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被苏鹤亭用毛巾裹着,眼底有细碎芒。他湿掉黑发衬得他越发地白,整个人任由苏鹤亭摆弄。
苏鹤亭看长官如此乖巧,心情大好。他拉着毛巾两角,凑近瞧谢枕书,忍不住笑起来。
谢枕书也在瞧苏鹤亭。
猫很好看,平日里也会笑,可不是这样。他眼睛显得圆,眼尾略向下走,笑起来时微微弯,好像什开心事都藏在其中,很有感染力。他平时待人不算亲切,都是因为这双眼没笑起来,常常只扯着唇角,把不屑和顽劣摆在脸上,对谁都不客气。
谢枕书稍稍垂下些头,想看得更多更清楚些。苏鹤亭不料他会凑近,时间跟他鼻息交错,仿佛要接吻。
谢枕书忽然握住苏鹤亭手腕,不许他乱玩。
苏鹤亭说:“干吗?搓它没搓你。”
谢枕书道:“哪个都不许搓。”
他声音泠泠,洗完澡后冷静不少,可他握着苏鹤亭手指用力,没有松开意思。
苏鹤亭松开毛巾,那毛巾落在谢枕书脖颈上,他说:“哦,那你松松手?”
苏鹤亭拿着毛巾,时间无从下手。他凝视谢枕书片刻,道:“你蹲下?”
谢枕书:“?”
苏鹤亭只好举高手,把毛巾盖到谢枕书头上。谢枕书半睁着眼,能看见苏鹤亭抬手时露出腰。
猫腰部线条清晰,这是他爆发力来源。为持续战斗,苏鹤亭在训练上很少怠慢。他能跟植入体配合得这默契,全凭练习。如果不是刑天打乱他时间安排,谢枕书想找他,恐怕只能去拼接人训练场。
苏鹤亭擦会儿,把毛巾退到长官脑后。他仰头朝着谢枕书额头吹下,把那碎发吹开,问:“你洗冷水澡?”
家政机器人推开抱枕,小声嘀咕:“要降温啦要降温啦。”
苏鹤亭当即松开手,退后步。
谢枕书头上毛巾松松垮垮,滑到脖颈。他转头拿起角,擦脸时耳根很红。但他藏得极好,神情冷静到让人
谢枕书看他,又道:“你还没擦干。”
苏鹤亭这时也不害羞,反倒端详起谢枕书神情,心道:这到底是想要搓还是不想要搓?
他试探地说:“擦得差不多,剩下你自己搓搓,搓搓总会吧?”他说着,用另只手在自己头上做示范,猫耳跟着晃动,“就这样。”
谢枕书不要,他拉下苏鹤亭手腕,把猫手放回自己头顶。
苏鹤亭这下更不害羞,顺着谢枕书意思,把头发擦擦。看谢枕书动不动,便用毛巾把他脸颊包住,道:“会儿要搓,会儿不要搓,你好难伺候。”
谢枕书道:“嗯。”
苏鹤亭说:“开空调洗冷水澡容易偏头痛,你以后小心点,最好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谢枕书有吹风机,可他不说。他用余光看见苏鹤亭尾巴,那尾巴正随着猫动作翘翘,仿佛力都用到那里。
苏鹤亭隔着毛巾捉住十字星,那十字星四角偏薄,中心略厚,平时总见它闪闪,原来是中心正反面各镶个菱形小钻。可惜看不出材质,只是银光闪烁,应该是新世界金属。猫指尖摩挲,借着擦水动作,把十字星摸个遍。
十字星上角还带着细链,扣在谢枕书耳骨上,把那里磨得有点红,看得出谢枕书几乎没摘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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