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付鱼道，“不过两三年
光景，就有这般变化，看来
当初想做事，也算是做到
吧。”
按照付水说法，付鱼当初布阵，就是为让整个付家庄人能吃上饱饭。现在看来，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应当是早就实现。不过林如翡注意到，付鱼说这些话时候脸上并无感慨亦或者怀念，反而是淡淡冷漠——好
“对，付水说这是你儿子。”林如翡现在最疑惑就是这件事，“可是你又说不是？那馍馍到底是……”
付鱼微微抿唇，低声道：“馍馍……是个特殊存在。”
林如翡沉默片刻，终是将自己猜测说出口，他问道：“所以馍馍，到底拥有你几魂几魄？”
付鱼愣住，似乎没想到林如翡会说出这
句话来。
“当然，这只是猜，你若是不想说，也不用勉强。”林如翡说。
从唤醒付鱼那刻起，林如翡还是第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复杂表情。付鱼紧紧拥抱着馍馍，力道重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身体。
馍馍被抱似乎有些疼，但也不叫唤，只是乖乖把下巴靠在付鱼肩头，小声呜咽着。
“乖，不哭。”付鱼抬手，擦去馍馍脸颊上泪水，“这不是回来。”
馍馍躲开付鱼手，小小手捏起拳头，下下砸在付鱼肩头，撇着嘴道：“坏人，付鱼是坏人，付鱼骗馍馍，骗馍馍！”
付鱼也不躲闪，由着馍馍打自己，林如翡看着倒是觉得稀奇，他很少在馍馍身上看到如此任性模样，从捡到馍馍开始，这个小孩就直表现出过分懂事和乖巧，想来小孩心里头也是明白，他任性，只展现在纵容他人面前。
付鱼淡淡道：“说说也无妨。”反正离开这里后，他也不会再回来。他本来想将馍馍递给浮花，再和林如翡去外头谈，谁知馍馍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如同狗皮膏药般黏得死死。付鱼又怕强行将他扯下来伤他，最后还是闻声而来浮花取来几块麦芽糖，塞到馍馍嘴里，才把他从付鱼身上哄下来。
看见那麦芽糖，付鱼也伸手拿点，掰下块放进嘴里，边嚼着边和林如翡走到外面。
夏日夜空晴朗清澈，轮圆月悬于其上。
原本热闹付家宅子今日安静可怕，只能听到遥遥传来两声蝉鸣。林如翡寻个椅子随意坐下，付鱼站在他对面，倒是没有要坐意思。他随意打量着周围建筑，道：“倒是变不少。”
林如翡说：“是。”
付鱼虽然在被馍馍打，但那小拳头砸在身上，跟挠痒痒似，倒是馍馍手打人打得红，又开始哭鼻子。
付鱼忍不住笑起来，捏捏馍馍小鼻子：“好，别把自己手打疼。”
“你怎现在才回来。”馍馍抽泣道，“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付鱼沉默片刻，摸摸馍馍脑袋，扭过头对着林如翡道声谢，又问馍馍怎会在林如翡这里。
林如翡便把他遇到馍馍情形给付鱼原原本本说遍，付鱼听后眼神里燃起火焰，当听到馍馍在路边要饭还被人抢食物时候，他甚至忍不住握住腰侧佩剑，好在最后硬生生压下火气，阴森道句：“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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