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翡蹙眉。
付鱼道：“
也想过他是不是故意接近，但后来仔细想想，就算他不说，早晚也会想到这个法子
，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所以倒也不算带来
太大损失。”
林如翡道：“若不是布招魂阵法，你三魂七魄无法归位，还不是损失？”
付鱼笑道：“或许最开始那个付鱼，没觉得以身饲虎是坏事吧。”佛祖割肉喂鹰，在旁人看来愚不可及，可说到底，他喂是自己肉，何
付鱼说：“知道你在想什
，大约是在想变很多，变得没有人情味，但也没法子，人情味都在那小家伙身上。”他倏地笑，“也大概只有和他在
起时候，才能品尝到点以前感觉吧，不过那感觉其实不太好……你知道，有这帮家里人，实在不是件让人愉快事。”
付家人辜负付鱼，若是以前付鱼回来，看见眼前切大约会十分难过，再加上馍馍近况，想来也不是什愉快事。然而眼前付鱼丢主喜悲三魄，看着付家，就像在看着群陌生人。他们如何，同自己是点关系都没有。
这对于付鱼是好事吗？林如翡回答不。
付鱼也不关心林如翡反应，自顾自继续道：“现在付家富三年，看这模样也是敛不少财，想来也算以此还清父母生养恩情，离开正好。”
林如翡叹道：“那馍馍还算是个人吗？”
像离开馍馍，他又变回那个刚从阵法里醒来付鱼。
“关于馍馍事，倒说来话长。”聊过旧事，付鱼干净利落提到林如翡最好奇真相，他说，“当年想布下聚灵阵用来改善付家庄近况，但那聚灵阵无法自行运转，需得剑修当起阵眼，就想将自己作为阵眼，供阵法驱使。”
林如翡安静听着。
“但是就这离开这几年，定然是不行，况且也应下弟弟，说来年秋季时候定会回来，所以干脆想出个法子。”付鱼说，“造个肉身，再以魂三魄附着其上，替回来。”
馍馍显然就是付鱼造出那个替身，他也完成对付水承诺，在来年秋天之前，回到付家。
“算吧？”付鱼用手点着下巴，思量道，“也不晓得，不过那人说馍馍和常人无异……那便应该算是个人吧。”
林如翡道：“那人？”
“就是替布置阵法人。”付鱼说。
林如翡道：“你和他很熟？”
付鱼道：“也不算熟，无意中认识，聚灵阵法子，还是他点醒。”
“不过这替身不完整，用法子也糙些，所以神志会十分模糊。”付鱼轻描淡写说着让人惊心真相，“他以为自己是孩子，也没有解释，由着他去。”他走到林如翡面前慵懒坐下，百无聊赖道，“倒是没想到他会过这般凄惨。”
他用这样语气说着这些事，林如翡听得心里却有些难过，难怪招魂时付鱼魂魄不肯归位，原来是魂魄在馍馍身上。
“魂魄丢，是会有后遗症。”林如翡道，“你知道吗？”
“知道。”付鱼说，“帮忙那人，将事情利弊都告诉，可是有什关系呢。”他抬手，很是无所谓，“觉得现在自己很好，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好——”
林如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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