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九少爷不见!”先行去知会赵熹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不见?”赵端愣,好端端怎会不见,“慌什,不会去别院子找找。”
“不,不是……”那小厮磕磕巴巴,数不清楚,赶紧把手中张纸递上去。
赵端接过来看,险些背过气去,信中说,朝堂昏庸,家中混乱,无心做学问,他要去他该去地方,找他真学问去。
赵熹,竟然留书出走,落款还是昨天!
“去越州刺史府等你。”萧承钧在岔口处勒马,向左是去越州首府越城,向右则是赵家所在——姑苏。
赵端如今是副事不关己样子,生怕沾染上是非,他个亲王,自然不会屈尊降贵再去巴结赵家。
“天黑之前就去找你。”楼璟在他脸上亲口,他就去看赵熹眼,损他两句,也没什正经事,耽搁不多久。
十六个幽云卫分作两拨,跟着两人左右分开,绝尘而去。
赵家在姑苏城势力很大,随便问就能找到赵府所在。
,以臣之见,不如把罗吉交到内侍省去,让沈连来审,也免得冤枉陈贵妃。”
淳德帝打从见到陈贵妃跪在地上,脸色就有些不好,他向来是信任陈贵妃,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十分温驯,纵然有些心机,但都上不得台面,眼就能看出来,心中对此事便有些不信,听闻让沈连来办,这才面色缓和些,“皇后说得有理,此事事关重大,应当交给内侍省。”
“皇上,臣妾冤枉啊,”陈贵妃听闻此言,脸色大变,“无端端捉臣妾宫里掌事太监,这不就是坐实臣妾加害皇太孙罪名吗?”
“究竟是怎回事,让内侍省去查吧,在切水落石出之前,陈贵妃暂时禁足鸾仪宫,无诏不得出宫。”淳德帝不耐烦地摆摆手,甩袖离去。
沈连刚从青州回来,朝中局势就有大变动,赵端走,陈世昌那老匹夫很是得意,这让沈连十分不满。
“家中混乱,未曾发觉既明走,让世子见笑。”赵端气得直吹胡子,还得故作镇定地给楼璟解释。
楼璟瞥眼那书信,闷笑
赵家在越州几代经营,府邸占地极广,建在个阳坡上,远远地看上去,白墙灰瓦,参差错落,很是壮观。
楼璟这次也不翻墙,从正门进去,先行拜祭刚刚过世不久赵老太爷。
“世子向可好?”赵端见到楼璟,并不十分惊讶,笑着与他寒暄。
“尚可,尚可。”楼璟客气两句,就提出要去看看赵熹。
赵端原想套两句话,问问闽王近况,还没问出来就被楼璟打断,也不好再多说,让人带着楼璟去找九少爷。
陈世昌为害太子,把青州弄得团乱,最后却得他去收拾烂摊子,河道生意因为那些难民作乱,亏进去不少钱。
“启禀公公,宫中送个人来,说让内侍省彻查,”小太监前来禀报,“据说是查出来陈贵妃毒害皇太孙,宫里就把鸾仪宫掌事太监罗吉送来审问。”
“哦?”沈连挑眉,转转眼珠,瘦削脸上露出抹阴桀笑意,“走,咱们去看看。”
入秋,天气开始转凉,但南方依旧闷热。
楼璟带着自家夫君,捡着有树荫小道,不急不缓地走走停停,花五天才到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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