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清晰,柏九就忽然烦躁起来。有眼色怕他觉得冷场,赶紧
璞玉在指间转换着把玩,柏九靠在软靠上直直看着他,“你要和起睡吗?”
“不……”辛弈结巴道:“不敢劳烦。”
柏九看他半响,看到他耳尖微红,目光不禁阵停留。辛弈只得垂头将案上茶杯看个仔仔细细彻彻底底,还能感觉到他目光没移动过。
幸好谢净生及时来,辛弈才松口气。谁知这口气还没彻底松完,柏九陡然回头将他放松神色看个清楚,辛弈还没来得及恢复,这人就真走。
这次辛弈提着口气直到看不见柏九,才舒出来躺倒在软榻上。垫子松软,他滚圈,埋脸在软靠上,股清清凉凉特别味道……是柏九身上味道。辛弈埋半天,才翻过身仰躺,日光散身,他张开手臂,浑身都暖洋洋舒服。就是胸口空荡荡发寒,让他忍不住将软靠拉过来抱住,感觉好受些,就这眯着眼躺在阳光里,睡着。
醒时懵态如出辙。不禁探身进来问,“饿吗?”
辛弈肚子立刻应景叫几声,他面上滞,目光只管飘开,转圈又回到柏九脸上。
柏九没笑出声,但目光也差不多,转身对曲老道:“收拾下上饭。”
辛弈洗漱收拾完后饭菜已经上桌,他碗里米饭堆成小山尖。辛弈对粮食很珍惜,把碗里饭吃干干净净。柏九也不出声催促,就坐在窗边榻上拿着块还未经雕琢璞玉想着什。饭后有个大夫来,开些平心静气和平复伤痕药。不过有些疤痕时间太久,恐怕难以消掉。
曲老送大夫出院,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柏九端详着玉不开口,辛弈也不知该说什,在柏九对面有些坐立难安。
谢净生不能在京都久待,今日柏九给他在京都最好笑笑楼里开送行宴。来大多都是锦衣卫出身兄弟,谢净生和众人少不得对柏九敬酒。柏九在宴上向甚少说话,大家玩热闹,他在座上也颇显慵散,大家才敢更热闹。
酒至酣时自然不能少美人,男男女女只要是美人都是娇客。不过谢净生这个人有个有意思地方,他每每喝醉酒就会十分正派,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被众人又嘲笑番。
昨夜哄睡辛弈,柏九却没有睡。现在又喝不少酒,难免有些头疼,习惯性去摸腰间玉佩,又想起来扔在辛弈床上。想到辛弈床,就得想到辛弈。想到辛弈,他敲着案沿指尖就乱节奏。愣半响,突然觉得这宴到这个点已然无趣。
不如回去?
不如……回去。
“下午无事,你若困还可以睡。”突然声让辛弈吓跳。柏九正用指尖在玉上轻轻划动着,没有抬头。
“啊。”辛弈轻啊声,喉咙有些干涩,他道:“多谢……大人。”柏九没回答,辛弈缓缓嗓子,道:“昨夜也多谢大人…………”
什呢?
不是哑巴?或者是因为平王死大快人心所以不哑巴?
柏九狭眸看过来,辛弈阵紧张,手心都泛起细微湿意。他见皇帝都没这紧张,不知是不是昨夜近在咫尺后遗症,总之在那双眸子注视下他有些燥,到嘴边个转弯,变成:“大人下午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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