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司到此却迟疑下,问道:“他既然在阎王府上住那久,今夜之事若是阎王追究起来怎办?”
辛炆哼声:“你当阎王真转心性修成佛祖不成?他留着哑巴狗不过也是为那北阳三十万兵马大权,抛开这兵马继承,这条哑巴狗连京都城门都爬不进来。况且如今圣上待哑巴狗诸人有目共睹,知趣绝不会往前凑。”说着拍拍辛弈后脑,道:“他这条命,今夜若不是拿走,来日要受得可就不是这顿小小打。京都险恶,阴损招多着呢。”
关司听着话,手已经往辛弈腰带去。辛炆正说得沉浸,目光在那湖中四下打量着。不料就那瞬间,辛弈陡然翻起,将辛炆脚踹翻在草
摸拧把。辛弈温润眼垂,和此人眼撞正着。
“这怎着啊,关大人喝高!”辛炆先大笑出声,对要去掺扶宫侍挥挥手,盯着辛弈道:“都滚边去,关大人自有奕世子扶着。世子可要扶稳,扶得好,关大人少不得顿谢。”
席间传来细碎笑声,辛弈襟口袖间都是狼藉。他宽厚笑笑,真将这位关大人扶起来。那边皇帝章太炎都望过来,皇帝道:“这是怎。”
辛炆起身笑道:“关大人喝多,奕世子与正要扶着大人去换衣衫呢。”皇帝目光沉沉扫过辛弈,只道快去,便将目光转回章太炎那里,说起之前被打断话。辛炆诶声便走过来,将人扶半,对辛弈笑道:“走吧。”
宫女将三人引去偏殿,这殿前幽暗,辛炆挥手叫人退下。待人走远后,直醉态关大人猛然擒住辛弈手,辛炆回身就脚踹在他小腹,辛弈登时闷哼声弯下腰。辛炆照他后背就是阵拳脚,嘴里骂道:“好你条北阳哑巴狗!敢踹本公子!还敢拿眼瞪!看今日不打得你爬不起身!”关司拧紧辛弈手腕,和辛炆两人合力将他按在地上。辛炆早就备东西,从袖里掏出今日专门揣在身上戒尺,狠力抽在辛弈背后。
辛弈直没出声,过半响,关司扳过他脸看,见人已经晕过去,不禁嗤笑道:“说是燕王儿子,却不怎经打。”
“燕王才养过他几年。”辛炆将戒尺又揣回去,指指殿廊侧开小湖,道:“这哑巴狗那日将本公子踹下池中,今夜也要让他尝番滋味。”说着冷笑道:“他往日都躲在阎王府里,今夜总算是落在本公子这里。你只管往狠下手,这宫中别说不准,唯独对他,圣上是分情面都不会给,就是他今日溺死在湖中,圣上也绝不会追究。”
关司拇指在辛弈脸颊上狠狠摩挲,擦他颊面都红。道:“若非他招惹你,今夜必死无疑。还想留着几日,好好调教番也趣味。只教得他对神魂颠倒,何愁他还不听话?”
辛炆皱眉斥道:“他虽该死,却不是你能随意玩弄人!好歹是皇家贵胄,怎能落得那般下场!”
关司知他素来自诩皇家血脉,在这点上容不得人挑衅,便息声,手上也不敢再明目张胆过分。两人将辛弈拖到小湖边,辛炆先拿水泼他几下,见他依旧未醒,才放下心来。辛炆道:“你将他衣衫扒干净,捆住手脚丢下去就是。待会儿们回席中,自有人守着时候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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