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也笑,两人正聊着,就见那边披件深边绸衫柏九入眼。曲老退后,辛弈酒窝陷陷,先道:“大人好早。”
柏九嗯声,伸手过来。辛弈以为他要摸狗,便将怀里小家伙送过去,岂料大人手越过小犬,直直落在他颊边,道:“瞧着好些,今日再把药擦些。”辛弈还有几分呆,他已经收手入屋,“上早膳。”
曲老如常应便去收拾,只有辛弈在门边上耳尖阵烫。净完手后两人在榻上用早膳,柏九给他盛米粥,辛弈道谢,吃半天也不知柏九今日来这般早为何事。只能心中胡乱
柏九翻个身,面朝里边,道:“不算事,你只管横着走。”
辛弈手上微顿,渐渐才笑开。就是眼中停笑,有些许低暗,转话,道:“何经历此事,恐怕还是给大人惹麻烦。”
“此事不是蓄意谋之,多半是临时起意。”柏九顿顿,“不必太过担心。”
辛弈心中有事,两人都没再多言,路晃回府。
晚上沐浴脱衣时,辛弈将这衣袍整齐叠好,翻过领子里边时看见轻轻浅浅绣着“敬渊”二字。他凝神想半天,也没有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两个字,便作罢休息。
“你这混世魔王!”秦王喝骂声:“快向平定王讨个罪!”
可是辛炆就是说不出话来,就算指尖哆嗦着也不敢去触碰柏九,被这般拎狼狈,面色气得越来越白。
“讨什罪。”柏九笑道:“世子乖顺,是京都难得听话人。”说罢松手,笑看辛炆就这滑坐到地上,“秦王有这个听话儿子,千万莫要负圣上心思。”
秦王迭声应。
回去时候辛弈想道声谢,只是柏九上车就揉着额角对他道:“稍作休息下。”说罢便往辛弈腿上枕,合眼假寐。辛弈呼吸都放轻,看柏九面朝自己,眉间戾气还有些许未散尽。
次日辛弈才起,就听院中有细细地幼犬哼声,他到门边看。曲老正喂着黑色幼细犬,小家伙精神得很,见他露面立刻跑到脚边撒欢。辛弈惊喜之余蹲下身,摸把小家伙脑袋,问道:“曲老也喜养犬吗?”
曲老只笑,道:“此非老奴所养,此乃世子爷宠。”
这般说辛弈便明白是谁给他,将犬抱起来道:“那大人可起名字?”
“就等着世子爷给起个。”
辛弈抱着犬逗会儿,道:“那就叫……叫赤赤罢。”他自己先笑阵,才道:“以后和赤业起,出去狩猎也威风。”
马车开始晃动前行时,柏九忽然准确地捉住辛弈手,在他指尖上轻捏捏,将他手指放在自己额角。辛弈酒窝微旋,指尖轻柔着动作,耳尖发烧。柏九神色在他动作间渐渐放松,辛弈揉着揉着,才发觉自己酒窝深旋,幸好柏九是闭着眼,本想掩掩,却委实绷不住,只能放任自己无声傻笑。
他正笑着,柏九便道:“笑什。”
辛弈轻嗯声,道:“心里舒服。”
“这易哄。”柏九半开狭眸,看着他道:“辛炆从前是京里小霸王,但如今京都不止他个世子,已经不是什值钱东西。既然他们叫你声小阎王,就不必对人太客气。”
“那自然不客气。”辛弈说到这动动唇角,道:“只怕总让大人收拾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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