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这便是为难在下,都是如花美眷,难选得很。”谢净生露出迟疑之色,道:“不知妙善、妙隐两位可能见?”
这老尼听见妙隐
谢净生与他都换常服锦袍,只是手上多把檀香深色扇,浪得很。见他难得面露犹疑,便偏头在他耳边道:“果然不便进吧,刺激否?”
“佛门重地。”贺安常手抵住他靠过来头,徐徐道:“你不要浪。”
谢净生笑,道:“行。”便上前敲门,那门开,走出个面容慈和老尼来。
“施主。”老尼微微合礼,“可是求愿而来?”
“非也,在下是随香来寻桃花径,不知神仙佛门开不开。”
识,却不知他比好。”贺安常抬眼看他,“你要查这画中女子?”
“没错。”谢净生将画卷,道:“何旭房中严藏画作都是这个女子,想来是极其得他欢心却又难以面世女人,所以要藏起来。当然,也说不准是他就好金屋藏娇这口。不论如何,这个女人定知道些什。”
“你就这确信。”
谢净生冲他笑,又挑三分邪气,道:“若是如许那般风情,定然也将秘密都说。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样英雄才俊都忍不得,更何况他个文弱书生。”
贺安常直接忽略掉他前句,道:“你既然都弄得到他房中藏画,查人岂不是更加轻松。”
老尼面色依旧慈和,甚至露丝笑意来,道:“公子这般神仙俊雅人物,就是在佛祖前也讨得十分欢心。”说罢微微侧身,引道:“公子请。”
谢净生合扇笑,与贺安常入庵门。里边枫林幽静,花径淡雅,梵香浅入鼻下,路光景都是极为幽雅僻静,瞧不出半分端倪。再穿月洞门,景致便不大同。中值棵茂密高大佛顶珠,虽还未结花,已能料想花开暗香时院中旖旎。树下扶个秋千,正有两个豆蔻小尼在上嬉闹,见老尼带人来也不怕,反倒将谢净生和贺安常打量个遍。
“殊静师父今儿得运啦,竟迎两位神仙公子来。”坐在秋千上晃小尼眉眼清丽,美中不足是小小年纪已经染几分轻佻。见贺安常面色清冷便知不是好相与人物,便只对谢净生笑言晏晏:“公子好面生。”
谢净生扇敲敲下巴,笑道:“佛门难入,来晚些。”
这小尼抿嘴笑,老尼只道:“偏生你话最多。”罢转向谢净生,道:“公子既是得贵人牵信,可是有什人选?”
谢净生坐在桌上许些无奈抛抛画轴,道:“是这个理,可偏生这个地方,还真不便个人去。”
贺安常抬手给自己倒杯冷茶,道:“京都就这大,还有谢大人娇羞地方。”
“那你不懂。”谢净生接住画轴随手翻插进他案头瓷瓶里,道:“越是门户大敞地方,越是随处可见路边野草。向来是只好美人,而这个地方,还真没僭越过。起走着,说不定就帮贺大人开荤呢?”
贺安常喝茶,胃里空空又凉,不觉有些难受。但话已至此,只颔首嗯声。
哪怕贺安常想过京都花街,也没料到这地方竟在鹿懿山半镜花庵。这镜花庵是当年福煜皇后兴佛而建尼姑庵,近年虽没落淡出,却依旧是皇家供粮地方,想不到,着实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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