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五品宗人府经历,平日里官服严谨不拘言笑,笔经都是些尊旨封命,晚上却酷好床榻之画,浪荡不羁。”谢净生勾唇笑道:“倒让大吃惊,若不是他已经死,就冲着画工力准,怎也得交他这个朋友。是不是,点头之交贺大人?”
“虽与他相
“那倒是先拿出来,看看几斤几两。”贺安常眸子颜色比常人要浅些,看久会生出人更精致美感。
谢净生喉间滚动下,已经到嘴边证据忽然打个弯,变成,“要看就换。”
贺安常微怔“嗯?”声,谢净生只觉胸口像是被他清清冷冷撩拨下去,火辣辣地就燃起来,直蹿到全身。贺安常似有察觉,冷漠道:“谢大人,这案子还查。”
查!
这当然得查!
贺安常觉得脸上有些冰凉,摸把睁开眼,就见谢净生脸已凑到面前。他陡然清醒,皱眉道:“你在做什。”
谢净生撑脸笑道:“心情好。”
贺安常抬指看,上边墨迹还是湿。他又抬眼看谢净生,谢净生做出无辜动作。贺安常神色淡淡道:“好笔墨,留在这里可惜。”
谢净生叫他神色平常清冷,叹息道:“也觉得可惜。”
贺安常觉得他意有所至,却懒得想。只从怀里抽棉帕出来,随意地擦擦,道:“这列卷轴里都是何经历经手难题,你若慌闲,不如看看。”
谢净生猛吸口气,离开他咫尺,退到桌案另头,才平复些。唇扯出笑,偏偏在贺安常看来有些狠意。谢净生道:“给你看证据。”他将带来几轴画卷左右拉开,道:“都是何经历珍藏,人头七还没过,你可得把持住。”
竟都是春宫画。然除去其中情色,真是画工细腻,风格柔丽。尤其是其中女子,云鬓慵懒,花貌妖娆,眉眼描摹极为仔细,栩栩如生。并且这画中女子都是同人,就更为曼妙绮丽。
贺安常平静地看完,道:“笔出人。”
“个意想不到人。”
贺安常渐渐凝目,说出何经历名讳:“何旭。”
谢净生见他眼下已经熬出青色,想来是这两日都没休息好缘故。往日谢净生定会出言微讽,今日却全然无兴致,甚至心里还有几分快速结案意思。这想着,手先伸去。将那卷轴抽三两,拿到面前看。看不过四五个,谢净生忽然指着上边人名字问他:“此人你觉得是否值得查?”
贺安常看到名字便知谢净生是有备而来,只道:“那夜他急于出头,已猜测二。”
“只觉得此人有最大作案动机和作案优势。”谢净生手指在辛炆名字下反复划划,道:“宗亲,颇得圣上欢心,可在宫中出入,且与宗人府密不可分。以上皆是他作案优势,况且秦王执掌宗人府,丢个经历,只要圣上不执着此案清白,那接下来不论是谁,都动不他这个京都小霸王。”
“嗯。”贺安常敛眸,“但证据何在,你空口无凭。
谢净生从案头俯身过来,手撑在贺安常椅把手两侧,困住其身。然而贺安常丝毫不为之所动,甚至连身形都未避闪过。谢净生将他漂亮冰冷脸看得仔细,心里却想着那日醉酒风情姿态,口中正经道:“证据多得是,只怕他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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