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案查几日后,直毫无进展。原因在太叔渤命查京中被辛炆送出官女,却迟迟对不上数,他自已经有些急迫,皇帝为此很是不满。太叔渤更是有苦说不出,他分明找对地方,却找不到先前送去人,有人早已将痕迹收拾干净,定要给他这个苦头咽。
正逢柏九入宫陪皇帝下棋,期间见皇帝神色不佳,果不出片刻,便听皇帝道:“你看太叔渤如何。”
柏九捏着棋子,正专注在棋局,浑不在意道:“太叔大人严明公正。”说罢微抬头,对皇帝笑道:“瞧着严肃,是个奉旨行事人。”
“奉旨行事。”皇帝眯眼将这话念遍。
柏九缓缓按下棋子,“太叔大人守卫宫禁没出过岔子。”
何经历命案半月后,大理寺上书密送皇帝手中,由中书省参知政事贺安常亲送。皇帝与贺安常密谈甚久,只听书房中曾有摔笔之响。紧接着次日上朝,大理寺卿左恺之朝诉何经历命案,请旨监审秦王世子辛炆,责秦王管教疏忽,有纵容之嫌。皇帝不语,青平辽原布政使司谢净生紧赶在后,上书辛炆虽无官职加身,却行卖官捐爵之事,实乃不妥,并且私拐外府官女为妓,已经罪当监拿。皇帝怒极,命大理寺即刻收拿世子辛炆,责秦王半年俸禄,闭府思过。
辛炆入监,此案却由左恺之主审,贺安常、谢净生、左都御史付明学、京卫指挥使太叔渤、大理寺右少卿侯容成六人监察。
“夜间就插进来两个太子人,看来太子是决意要保秦王。”谢净生在楼上看着付明学和太叔渤于院中攀谈,道:“太叔渤棘手。”
“却也是最好拿捏人。”贺安常在他身侧同看着,道:“太叔渤身为京卫指挥使,职在拱卫京师守护宫禁,如若他将姿态全然倒向太子,恐怕圣上最先拿掉是他。在意是付明学。”
“左都御史?”谢净生微挑眉,看他眼,“你瞧着不像是会被督察院奏本人。”
“你怎知道没出岔子。”皇帝跟下步,道:“端阳宫宴不就是岔子?若他盯得仔细就不会出这桩事情。”
“这也难免。”柏九狭眸半敛,道:“太叔大人做数十年京卫指挥使,太子殿下和诸位亲王都是他看大,与陛下君臣情谊可久去。出这两次不打紧岔子,陛下就算作苦劳罢。”
“你倒好心。”皇帝笑着点点他,“与他又无私交,还替人说着话。朕是想他数十年守卫京
贺安常淡淡道:“自然。你却不行。”
“若尚在京都奉职倒还好说,可如今外放青平,他能参什?”谢净生无辜道:“况且向来禀公执法,从不干有违朝纲事。”
“你在京都干事不少。”贺安常转身回案前,“留心让锦衣卫收拾干净。”
“遵命。”谢净生笑笑,眸子却盯着太叔渤,如同捕兔之鹰。
贺安常可以不在意太叔渤,但是谢净生不可以。比起付明学,对太子更重要是太叔渤。太叔渤手里有京卫指挥司三万,这也是太子如今能和外放藩地唐王对持唯兵马。这三万人打起来不算多,但若是有日用来拿下京都,却绰绰有余。如果说秦王在京都是太子只眼,那太叔渤就是他看门恶犬。目前拿不下太子,但是断他只手上两个人,谢净生是极为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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