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凉,他笔在纸间留下刚硬直正字迹,与他这个人看起来十分不同。
他更擅长握刀。
“世子依旧未见等。”跪坐在后劲装男人皱眉,“等是北阳人,你说世子为何不见?难道真是被那阎王拢去势头,想要投靠京都脉?”
柏九正回首,见华灯下辛弈眉眼乖巧天真,笑派静谧舒和。他便也笑,道:“净是傻笑,回屋。”
待柏九沐浴完,出屏风屋内却是漆黑片。掀拔步床帘,正见微弱朦胧灯光。辛弈脸红红,抬抬手中拢着柚子灯,对他说道:“最后个。”
柏九上床,将柚子灯接。还有股柚子味清香,想来是他趁自己沐浴时偷做。柏九垂眸看这柚子灯上笨拙粗糙雕刻,目光宁静。
“刻是赤赤?”
辛弈兴致勃勃神色僵,缩回被子里,“是兔子……”柏九笑出声,他脸颊滚烫,道:“你喜欢当成赤赤那就是赤赤。”
热闹非凡。
到处都是人,不少姑娘给柏九抛香囊花包。大人着藏蓝竖扣滚云锦袍,颜色不扎眼,可人群站还是长腿高个气质拔群,躲都躲不及。沾身香直皱眉,辛弈路忍笑,停在处灯笼下,对柏九道:“猜个谜,再挤下去怕香囊先堵人路。”说着抬首看上边挂灯笼,问柏九,“瞧上哪个?猜给你。”
柏九扫眼心下就知难易,先指个鱼鳞灯。辛弈踮脚看,念出来,“山上有山归不得,湘江暮雨鹧鸪飞。”他酒窝深,“这个简单,猜个‘出’。”
得这鱼鳞灯,辛弈就长底气,对柏九道:“再挑个。”
柏九提着灯,狭眸在灯笼间巡视,给他指个幼童戏鲤。辛弈笑,只觉大人竟然这童趣,想着又念:“孤峦叠嶂层云散——层云散,‘崛’字否?”见主家将这幼童戏鲤也递过来,辛弈便凑到柏九耳边欢快道:“不想京都这字谜这般简单,大人还要喜欢,都猜给你。”
柏九将柚子灯拢着放到拔步床边沿搁置小板上。翻身将辛弈拢进怀里,抱满怀。辛弈耳烫,道:“中秋团圆,敬渊。”
“中秋团圆。”柏九回复着他,顺着他额前鼻梁,渐渐细啄到最佳位置。
辛弈胸口剧烈跳,身体像是先意识预料到什,竟被柏九细细吻吻出反应。他窘迫被压倒在被褥间,紧密摩擦中似乎也察觉到柏九不动声色下兴奋。柏九手滑下去,没多久辛弈便闷哼声,胸口起伏,眼角通红湿气迷离。
柚子灯晃,两人喘息声交错。
吉白樾在灯火下习字。
柏九听他欢快,但见其余灯下都挂他“不喜欢”字谜,便借接灯之余将辛弈指尖捏捏,道:“只这两个深得心。”
辛弈微微遗憾,转念想,觉得今夜自己发挥极好,万将这灯笼都猜回去怎办?留主家条生路吧……柏九见他抿唇笑就将他心思猜个七八,那眼角还有些小得意,瞧着生气勃勃。
两人并肩将街游转个遍,看着时候也差不多,才回程。回至廊下,便见花灯锦绣。辛弈驻步看半响,柏九将提回来鱼鳞灯与幼童戏鲤也并挂上去。
“如何?”
“好看。”辛弈酒窝抿,冲他大大笑开,又道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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