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杜德……”老人拖着他,缓慢地移动在昏暗中,擦着眼睛凝噎道,“打起精神来……好孩子。”
杜德身体擦着泥土,因为长久地蹲刨,导致他双腿变形弯曲。他被拖到刨坑,眼睛在昏暗中胡乱寻找着。
“老师……”他哑声问,“老师……您还记得……蓝天和……荒野吗……”
“荒野风无拘无束。”老人蹲下身,扒几下泥土,“荒野蓝天望无际,荒野尽头万智森林郁郁葱葱……还记得这些景色,杜德……们终会回到家去。”
“还要等多久。”杜德翻身趴在地上,“还要等多久……已经要忘记蓝天模样。心已经被仇恨堵塞……再也看不见天空……想要杀光这里人……这些恶徒。”他尖爪陷进泥土,他握成拳,下下砸着地面,随着沉重捶声,声音也变得激昂尖锐,“杀他们……血债血偿……们要回家……们要撕咬……咬断他们脖子……侵占他们土地……奴役他们……用脚踩着他们后代,让鼠人站起来,们终将复仇!”他抬起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们不要再等待……不要再
地下城市巨大超越加尔预料,并且它正在日夜不停地向西扩建。鼠人天口粮仅仅是块面包,他们体型矮小,可以在简陋挖掘通道中进出自如。习性使然,他们长时间不晒太阳也不会有问题,只是过度劳累和阴暗潮湿令他们大都重病缠身。
“不要偷懒!”手持长鞭监工抽打在鼠人瘦骨嶙峋背部,用脚踩着他尾巴,“站起来!快点!今天必须挖到划定位置,否则你们将不会得到滴水!”
鼠人指甲迸裂,他皮开肉绽地方和泥土混成深褐色痂,尾巴被碾到痛感麻木。他干涩嘴唇无助地张开,艰难地吞咽着唾液。头顶上正在滴答着污浊水,鼠人探出舌头,迫切地需要点湿润。
“说你们不会得到滴水。”监工踢偏他头,鞋底泥蹭在他脸上,“起来,这是你第几次倒下?你必须干到死,这里不养懒鬼!肮脏爬虫,快点!”
“发发仁慈心。”佝偻老人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匍匐地跪在地上,哽咽道,“求求您,给他点水,愿意再多干份工,他只需要点水,求求您。”
“你哆嗦尖爪已经扒不开泥石,你连自己那份都无法完成!”监工踹翻老人,“新人下周来时你就该被处理出去!不会给他水,因为他今天基本工作都没有完成,他只会装病偷懒!如果他好不,那他会和你起被处理出去!”
老人额头抵在地上,干枯尖爪再次合十,他乞求变成哀求。
“别再耽误工作!”监工拖起病倒鼠人,扔在墙边,抬脚踩在墙壁,拉开袍子,对准他脑袋,“好吧,慈悲地给你水!懒鬼,张开嘴接住,这是新鲜水!你生命之源,快点喝,就这次机会。”
鼠人抱住头,骚臭浇在头顶。他眼睛从手臂空隙中漏出来,他盯着监工脖颈,呼吸急促,爪背上浮出青筋。
“喝饱就继续干活!”监工踢倒他,“如果你再找借口倒下,就立刻让人把你拖出去。拖出去就回不来,像之前那些垃圾样,明白吗?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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