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攸是也忘吗?先不说这个时亭舟,只说昌乐侯。昌乐侯若是记恨,岂不是顺着执金令就知道钟攸在
钟燮微顿,“什意思。”
“如辰。”周璞认真道:“刘清欢如今是昌乐侯心头好,来年昌乐侯离京前往无翰佛山当职,他是唯跟在身边人。他为何突然前来青平?”
钟燮不答。
“看案宗提及时亭舟这个名字,你可记得?”
“。”钟燮皱眉,“熟悉得很。”
子润乃是钟泽,江塘钟家二房公子。钟燮只认得人,并不如周璞与他熟悉。不过这些年钟家除钟鹤照应钟攸,这个钟泽也将记着这个弟弟,钟燮听过两次。
钟燮摇头,“只担心他就这般沉寂。”
他不提缘由,周璞也略过不问,只道:“若来日方便,能见上面也好。久在京都,只念着大家平安。元温如今升中书郎中,也难出京。虽没提,但心里必也是挂念着白鸥。”
“大哥。”钟燮想说话还是没说出来,只道:“相见不难,纯景应当保重。”
两人又谈阵儿,饭菜上桌,食时不提。只说轿子送钟燮归家,到门口时两人相立,又是番作别。
茶,笑道:“年年如样。就是今年雪下早,平定王殿下归鹿懿山,看意思,今年是打算陪圣上同过。”
平定王归京,就意味着太上皇也归京。近年两人常在靖陲与山阴,这归京过年,只怕京都里又要好番震动。
钟燮颔首,只道:“在外,今年是不回去。”
“料想应是。”周璞只叹道:“你与白鸥皆不在京中,今年怕是没人与踏雪寻梅。”又问道:“近来可有白鸥消息?”
钟燮本倒茶手顿,迟疑下。
周璞长叹,“时亭舟,佛碑赋。你可忘记,这赋文当年还是你给看。”
钟燮愣,陡然记起来。他少时习字,在祖父书房曾翻得本《佛碑赋》,署名正是这个时亭舟。只是这篇文章写得不足要害,偏偏字十分凌厉,他跟着习过段时间。后来钟子鸣说这字锋芒太过,不适久习,便给收。
“竟是他。”钟燮心念着,转而又想,钟攸也看过这文,怎未与他提?
周璞已经入轿,只对他嘱咐道:“你且留心昌乐侯。”
钟燮心神不宁应声,待人走,还站在门外愣神。
要去时,周璞踌躇,还是道:“前些日子听闻刘清欢斩首,地方提刑按察司案宗上提督察院,见你名字。你与说,这案子确实经你之手?”
“自然。”钟燮不傻,反问道:“昌乐侯可还好?”
“未再觅新人。”周璞正色道:“可见他对刘清欢是动几分真心在里头,不知这案详情,可是命案?”
“正是。不但是命案,更是两条人命。中途孔向雯作梗,险些耽误实情。”
“仅仅如此?”
周璞便笑笑,“这是见过。”
“倒也……算是见过。”钟燮搁茶壶,杯子在指尖拨又拨,道:“反倒叫人忧心。”
周璞道:“可是因为家里事?”
“你知晓?”
“不知详情,只知他如今离江塘钟家,走时连同录名玉牌并摔。”周璞倒也不掩藏,明白道:“子润担忧他孤身在外,便同说这些。白鸥向与人温善,能如此决然,想必其中有缘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