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视。”萧禁嗤声：“用人不疑，也得先筛
筛，才知道能不能用
安心。”
“钟如辰。”辛明阖目。
钟子鸣惊，可他此时绝不能出列，否则就是罔顾帝意。但钟子鸣绝不想让钟燮走这趟。南下政商已经交杂，钟燮毫无建树，他凭什
查，又拿什查？他入青平已有两年，手底下那都是戚易人，他孤身南下，岂不是刀山火海！
辛明对上次钟燮与蒙辰之事尚有芥蒂，他略思忖，反倒想起
钟攸。只道：“钟如辰方调，不可再动。既然如此，就由钟攸前去江塘督察，昌乐侯上回奏本还在朕案头，急昭他出青平，直往江塘。周卿另往徐杭，至于长河督察，朕自有人选。”
侯珂与萧禁暗对眼，两人皆暗自皱眉。
下朝时两人并肩，萧禁道：“这周璞倒机灵。”
“是深明圣上心思。”侯珂颠颠官袖，道：“圣上不欲再用老臣，要请贺大人自有犹豫。”
“孩子长大。”萧禁低声，双手做个扑腾状，“是想提拔中枢，自培直臣，啸入云啊。不过这周璞，不是向来同你几个学生好吗？”
侯珂捻胡须，眯眼道：“孩子长大。”
越是要阻贺安常出山，越是可见南下势力焦急。事到如今，还是有人不肯交出烟粟，禁烟之事推再推，全然都在个利字上。
侯珂只叹，“这趟如辰逃过去，不想反入个白鸥。圣上要他去江塘，钟留青又是他爹，只怕是要看看，白鸥选孝还是择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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