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唐酒卿”这个名字,许多可爱来问,在这里稍提下,略过唐字,“酒卿”意在“酒中客卿
钟燮到时,人已不在。苏舟指方向,叹道:“瞧着不大好,就算这次没遇着,怕是也活不几天。”
钟燮未下马,匆匆道声:“该!”便策马追上去。
这声他念得咬牙切齿,既是恨也是叹。
只说这人蹒跚途中,经过同去祭拜人,听着人啐口,骂道:“最恨不过周璞!堂堂督察院正品*员!为着那夷人当走狗,呸!”
那口唾沫正吐他鞋边。
苏苏不乐意,舒霁云也对她“略略略”,不疑有他,带着苏稻就往马车走。倒是苏稻,抱着后脑走几步,又回头望向那人。
那人宽袍随风翻飞,露出怀里坛,瞧着像骨灰坛。
苏舟不作声,这人也没接话。
风里听着后边苏稻给苏苏讲:“为什要立碑?因为都是战死好儿郎!”
苏苏道:“为什要打仗?”
今年少臻居京未能脱身,钟燮人前来。苏舟到时,还未见钟燮,却有人早在碑前。
苏稻牵着苏苏跑下马车,小丫头胖乎乎,被拉跌跌撞撞,口齿不清喊:“慢、慢!”
苏稻把抱起她放在肩头,带着到碑前。已经立好久男人侧目,苏稻见这人眉间沧桑,面不老,竟已是衰态。
短笛随风晃在腰侧,这人抬拳挡咳。苏苏抓着苏稻头发,探身歪头,咯咯笑道:“药、吃药!”
这人抬眸望她,那边舒霁云姗姗来迟,从后敲苏苏脑袋,“为何不等,你不要娘吗?”
这人咳声难止,呛出血来。
怀里坛冰凉,他抱着,喃喃道:“纯景……错。”他出这声,便是步步凝噎,字字道:“纯景……错。”
可这声错,这天下,谁也不认得。作者有话要说:濯缨濯缨。
写到这个告别时候,翻拣前文,只觉得自己误这两字。正所谓“意在笔先”,只算“得意忘形”。这篇诸多,都辜负在潦草之间,踌躇多日,要对路相随大家说声“对不住”。
会勤加努力,以纠己病,专注磨砺。望有日提起“唐酒卿”三个字,能不负诸位今日观阅之情。
苏稻沉吟:“因为有坏人。先生说‘为万世开太平’,可六叔说这事不容易,总有人记不住。记不住不就成坏人。”
苏苏惊讶地“啊”,苦恼道:“就记不住呀!”
苏稻抱她转圈,哄道:“不怕,以后给你讲……是忘不掉,先生说‘初心’难守,存着就是!”
这人突地又猛烈咳嗽起来,咳得佝偻,他手紧紧抱着坛,听着稚子声声“初心”,如同诛心。
初心难守,稍纵既失,旦鬼迷心窍,步错,难再回头。
苏苏办鬼脸,“略略略。”
苏舟过来时,她赶忙伸手,急着“啊”声:“爹、爹爹抱!”
苏舟笑着将小胖妞抱,正和这人对视。他心下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轻跨步,挡妻子和苏稻,笑道:“在下苏渡川,兄台也是来拜会故人?”
“没有故人。”这人收回目光,怀里似乎抱着个坛,他哑声道:“前来赎罪。”
苏舟微眯眼,将苏苏给舒霁云,抬手拢妻鬓边发时,轻轻道:“风大,回车上披氅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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