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霁把揪掉他长毛,拿在手中摇晃,觉得明亮得灼眼。阿乙痛得喊出声,不想他真敢拔。
“你等着!”阿乙发狠道,“定要剐光你鳞片,将你”
苍霁便再揪根,“你说是不说?”
阿乙惊怒中竟气极哽咽,他犹自强撑着,“偏不告诉你!你杀!阿姐必不会放过”
“你好生奇怪。你早已化形聚灵,却还整日喊着阿姐,哭得这样稀里哗啦,不像是雄鸟。”苍霁困惑地扒着阿乙尾毛,“你莫不是只雌?”
这样羽毛
心中还没有夸完,屁股上便被人踢个准。阿乙不防,顿时栽进水中。溪水不深却寒冷非常,又打湿他羽翼,惹得他在溪中扑腾乱蹦。
“不开眼东西!竟敢”
水花翻溅,阿乙被拽住脚,苍霁力气比只鸟大许多,将阿乙连拖带拽地移上雪地。阿乙拍翅欲逃,背上便苍霁屁股压稳。
“你做什?你这蠢物!你做什!”阿乙怒声道。
头小人抬头就撞他个晕头转向,苍霁泄愤地揉乱它草环。两只滚在地上打斗,碰翻案几。苍霁仰倒着身,气喘吁吁。
“饿。净霖眼下是吃不掉,须找点别才行。”苍霁踢踢石头小人,爬起身,“与同去山里。”
只说另边,阿乙变不回人形,只能缩成五彩鸟在山中觅食。他锦衣玉食惯,不兴吃虫子,便堂而皇之地挤占松树间巢窝,连别人过冬屯粮也要霸道占为己有,引得山间飞禽鸣声驱赶。
阿乙看不上别鸟,觉得它们毛色黯淡又蠢笨异常。他睡足还要踹脚别人巢穴里嗷嗷待哺小雏,大摇大摆地飞离枝头,去觅水喝。
苍霁重新裹绒衣,跟着石头小人只捡些菇。他们穿过茂林,灌着雪去寻小兽,因为苍霁要吃肉。
阿乙气得红眼。
苍霁想想,说,“对你阿姐不好奇,你只须与说说净霖。”
“不知道!”阿乙口回绝。
“你
苍霁坐实,叫石头小人出来,将阿乙鸟头塞进雪堆里去。石头小人欣然接受,末还骑在阿乙长颈上。阿乙这下是彻底挣脱不得,只能骂道,“你敢?!杀你!”
苍霁面对着阿乙尾巴,数数他尾巴毛,拽根,重重哼声,“你说什?你再大声点。”
“你敢拔毛!就杀你!”阿乙厉声呵斥。
“好说。”苍霁心下动,说,“想让不要拔也可以,你须告诉,你姐姐与净霖有什前尘?”
“呸!你也配打听阿姐!”阿乙说,“想也别想!”
苍霁扒开杂丛,探头张望,老远见得只流光溢彩鸟正撅着尾巴在溪边饮水,苍霁觉得这鸟格外眼熟。
“那是不是阿乙?”苍霁摁下石头小人,石头小人被摁得埋进雪中,拼命挣扎。苍霁示意它嘘声,又盯片刻,见那鸟时不时梳理羽翼,目空切。
“必然是他。”苍霁露出牙来,对石头小人说,“你且等着,按住他,喊你声你再出去。”
音落便将自己绒衣脱,叠好放在旁,爬过去。
阿乙临水留恋地欣赏着自己,觉得这样颜色华美独特,连凤凰也比不上。他越看越沉迷,浑然不觉后边爬来谁。阿乙情难自控,便垂首离水面更近些,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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