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完吗?”苍霁皱皱眉,“你就只知道这些?”
“这便已足以让中渡众掌职之神掉脑袋。你真是蠢!净霖杀君父,九天诸神谁能容他?他分明死,却还活着。哼,可这瞒不过,猜他当日已踏入大成之境。你知道大成之境是什?净霖先前位列君神,可这天底下能够称声‘君’,总也不过六位,他杀拟立九天境九天君,九天君既是他父亲,也是他君上!从此六君变四君,可而今能算得大成之境,只有杀戈君黎嵘。净霖若是也成,他没死便不稀奇。”
“为什?”苍霁问。
“因为修为大成,便是不死不灭,与天同寿。”阿乙说着沉下声,“可觉得他是假,因他半分也不厉害!外边夸得天花乱坠,可你瞧他,他灵海空虚,分明是将至大限模样,撑许多年也只是病秧子罢。他又懦弱胆小,这多年连山也不敢下!这样活着有什意思?不若死算。”
他音还未落,便觉得头顶被敲几下,险些将他砸进雪中去。石头小人踩他脑袋,不解恨地又踩几脚。
方才在水中觉得如何?”苍霁也狠下声,“你若不说,便拔你毛,让你在里边泡上几日,看你如何见你阿姐。没这身毛,你便是秃鸡只,你猜你阿姐还认不认得?”
他讲得凶,却是真有此意。他懂什人情来往,他现下只明白想干什便去干,你就是与他讲天王老子不许,他也会回句天王老子是谁,是他苍霁什人,算什东西?他偏要这干,谁也管不!
阿乙被拖向水边,他陷在雪中,惶恐咬牙道,“讲就讲!你住手!只怕敢说,你却不敢再听!”
“废话少说。”苍霁踢他脚,不耐道。
“你先答应,若说,你便松手滚蛋!”阿乙挣扎着翅。
阿乙大怒,又怒不敢言,只能说,“阿姐本是临松君座下五彩鸟,与他相识不奇怪!讲完,你们快滚!”
谁料苍霁回过头,阴测测地说,“滚?你怎想得这般轻易。你屡教不改,又害得险些喂蛇,轻易放你,岂不是太亏。”
阿乙恨声:“你诓?!你休要碰!你!你阿姐!净霖!救——”
“答应你便是。”苍霁背对着他,坐回他背上,撑着脸颊,道,“向来说话算话。”
阿乙稍作平复,才说:“阿姐待他不同寻常,又敬又怕,也不与说,只叫也喊他‘九哥’。可猜便知其中必有缘故,专程去过中部呈放神说谱地方查番。这天地间敢叫做净霖,只有个人,你以为他是谁?他便是五百年前弑君临松君!”
他说完刻意顿片刻,略显得意,只想听苍霁说个“怕”字。因为“净霖”这个名字不熟悉便罢,可“临松君”却是人尽皆知。五百年前那场动荡搅得三界数年不稳,云间三千甲几近覆灭,九天杀戈黎嵘因此沉陷睡眠,若非承天君请出梵坛真佛,只怕也拿不下临松君。
可惜苍霁对天下地上如雷贯耳人物皆不相识,半点不觉怕。只是再踹他脚,催促他继续。
阿乙又怒道:“已说!你怎还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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