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佳时机就是赴考之日。”净霖说,“各地书生荟萃京都,楚纶来也不会惹人探究。又兼此时正是同窗、同乡应酬之时,他二人如果恰巧同坐桌,也不会招人怀疑。”
苍霁侧身,有点遗憾道:“在看来,楚纶已经被怀疑。笔妖说他原本会病死孤舟,若是病死,笔妖再渡他几口灵气也能活几日,可是笔妖却定要去黄泉。”
“他不是病死。”净霖说。
原本命谱中“楚纶之死”恐怕与对方脱不开干系。乐言深知如此,故而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修改命谱。
“有意思。”苍霁耐人寻味地说,“这种幕后主使只手遮天桥段,怎觉得熟悉非常?”
元,因为历来状元最得内阁青眼,待入翰林消磨几年,投身中枢带职行走,便有权,运数到登入内阁,天下权势唾手可得。他们不仅在查这些案子,还想为这些案子鸣冤昭雪。”
净霖抬眸在书架间巡查,说:“铜铃安排此处,因为此处要紧,左清昼全部调查皆在这里,他与人交涉他必定查到要害。乐言说他命谱上‘官运亨通’,没错,这四个字才是左清昼根本,他被抹去状元,也不该至死,因为凭他才学,来年再考运数仍在,可是他死,因为他被觉察。”
“状元是他庇护,他查人发觉他,按照原来命途,因他高中状元,万众瞩目,所以对方不便下手。”苍霁沉声说,“但是笔妖改他命。”
那楚纶呢?
净霖将书页翻到最后页:“楚纶与左清昼相识。”
净霖轻声:“似如重走遭。”
“嗯?”
“没事。”
可是这两人相隔甚远,地位悬殊,怎会相识?楚纶乃东乡才子,可是家境贫寒,卖字之余仍靠农耕度日,他能觉察这些案子,是起初为生计所迫,做人讼师。左清昼诞于京都,家境殷实,院中专设书阁藏书,所猎甚广,可见他父辈必有人在朝做官,只是不是高门,因为庭院布设清幽,多半是书香门第。
他们俩人该如何相识?
苍霁说:“左清昼称楚纶为‘慎之’,他们不仅相识,还甚为相熟。”
“若是相熟,”净霖道,“乐言伴他年,怎会不识?”
“兴许是这年中两人不曾有过书信来往。”苍霁起身按照左清昼排序开始寻找,“按你所说,他俩人皆在追查这些案子,其中又涉及京中高官,如被盯上,为保平安断开消息方是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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