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霖掸衣转身,怔神于雨中,忽然说:“雨这样大,竟像是在等个人。”
巍然大门已经闭合,大殿之外群神恭候。云间三千甲严阵以待,四君皆守于侧,黎嵘甚至披甲而立。
“父亲无故病倒,若非有人下毒,岂会如此!”云生上前呵斥,“你阻拦在此欲意何为?黎嵘!你要如何!”
“兄弟诸人皆能近身,到底是何人所为,查明之前概后退!”黎嵘横枪。
“既然大家皆有嫌疑,你又为何能跳脱其外?”东君说,“打开大殿,容群神侍奉在侧,你诸位兄弟全部后退,这样才够坦荡啊。”
,bao雨不沾身,净霖天青色融于雨间。他似乎总于大雨之时遇见抉择,就好比此刻他站在人前,手里展开纸长单。
“奉君上之命驻守此地。”殊冉抹净面上雨,“借着掌职之神身份深查各地,此页所记地名皆是已被摧销原名之处,它们无例外,全是九百年前九天门奉命收纳孩童地方。”
这满满页写得密密麻麻,净霖拨开水珠,说:“劳驾。”
“君上!”殊冉说,“杀戈君麾下诸神也在追查,并已将各地旧庙全部抹平。君上要拿人,仅凭此单也毫无作用。”
净霖将纸页折起来,他说:“知道。”
珠帘层层,门窗皆未合闭,有风不请自来。
净霖不知坐多久,直到听见雨打芭蕉声,才恍然下起雨。他侧头看阶下绿意清瘦,在风中不堪敲打。廊下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伴随着疾风骤雨,隐隐有不祥之兆。
净霖扶杯饮掉凉透茶,黎嵘正好步入室内。净霖宠辱不惊,说:“父亲出何事?”
“病卧床榻!”黎嵘夹杂着寒气,“昨日殿朝时竟然昏过去,头痛之症已经掩盖不。”
“他将你两人差遣到此。”净霖说,“便是提防。”
“离境不过几日,父亲便横卧病榻。眼下危急关头,谁要趁乱下手尚且难定。”黎嵘分毫不让,“职责镇守大殿,不会退让!”
“你生怕担上杀父弑君之名,故而来此招,栽赃他人。”云生紧逼,“你离境父亲便病倒,往日
殊冉上前步,说:“曾受帝君大恩,九百年来留守于此等待君上。君上!此行不易,岂能袖手旁观!”
净霖说:“你是佛兽,命不该绝。梵坛如今虽已筑于九天境中,南禅旧寺却仍留莲池。从何处来,便归何处去。”
殊冉“扑通”跪地,他说:“受帝君之命”
“这世间已没有帝君。”净霖说,“你说这个人,不认得他。”
殊冉难抑哽咽,他突然拽住净霖衣角,说:“君上何不再忍耐几日!此次前去,必然凶多吉少!”
“除非他早已知晓自己近日将病。”黎嵘略微焦急地说,“此事真真假假,倒像是引人上钩。”
净霖说:“你咬吗?”
黎嵘闭眸片刻,说:“即刻回程,须得亲眼见方能决断。若是真病,此刻也必不能让他死!”
他临行前才与云生交换驻防,云间三千甲就在大殿各门处把守,旦九天君真病倒,他又在中渡之地,简直是欲盖弥彰!颐宁派虎视眈眈,群起而攻之绝非黎嵘所愿承受后果。
黎嵘急身回撤,他前脚走,净霖便起身别过笙乐侍女,冒雨横穿过京都,踏入自己封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