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发生件命案,转到市局来查。”案件侦查属于机密,就算是自家人,方初阳也不会跟他说太多。而且也知道姓翟只是随口问问,真说他也未必听。
“唔,”翟辰拿个鸭脖子来吃,盯着方警官头顶发旋瞧会儿,单指敲敲桌子,面色严肃地说,“哎,昨天晚上,爸给托梦。”
“托什?”方初阳抬眼看他。
“托给你找对象。”
“滚!”
放在支架上手机屏幕亮起来,出现手机人工智能对话界面,清晰电子音字顿地说:“当然,先生,性格经形成便比较稳定,但是并非成不变,而是可塑。从哲学角度来说,切事物都是在发展变化中。”
市公安局家属院,是老居民楼,没有电梯。翟辰两阶当阶大步跨上去,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门厅衣架上挂件警服,客厅里亮着灯,穿黑色跨栏背心、剃板寸男人正坐在餐桌前翻看叠厚厚资料。那是翟辰户口本上兄弟方初阳。
“还知道回来啊,你怎没死外边?”方初阳头也不抬地讽刺他。
“这不你都够忙,就不给你们刑警队增加工作负担。”翟辰瞄眼小外甥房间,见那屋关着门,想来已经睡。
“咚!”方警官手里纸团准确无误地砸中翟保镖脑袋:“你还有脸说,把檬檬扔到警局自己开溜!”
高雨笙明显呆下,没明白这跟正不正经有什关系。
“哈哈哈……”小孩子就是不禁逗,翟辰憋片刻忍不住笑出声,摆摆手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家卤味店走去。
这带是老居民区,保留着上世纪亲密邻里关系状态。初夏夜晚格外热闹,街边排小店点着明亮暖黄灯,蚊虫和行人绕着光亮来来往往,互相打着招呼。
“老板,来盒鸭脖子。”
“好嘞,你这是又惹着方初阳?”卤味店老板显然跟他很熟,麻溜地打包份麻辣鸭脖。
在方初阳抬手打人之前,翟辰已经利索地跳起来躲进厨房刷碗。
方初阳揉揉发疼脑壳,深感自己会英年早逝,不是被繁重刑侦任务累死,就是被翟辰这王八蛋气死。
“真,不是
“这不是没办法吗,来来,你鸭脖子。”翟辰毫无愧疚之心地把卤味盒子扔到桌上,转身去冰箱里拿啤酒。
方初阳被他气得升天:“你鸭脖子!”
“嘘,别把檬檬吵醒。”把两罐啤酒隔空扔给方初阳,又去厨房转悠圈,发现锅里还给他留饭,美滋滋地盛碗。
麻辣卤鸭脖,方初阳从小就爱吃,每每翟辰惹他就给他买鸭脖子,屡试不爽。方警官瞪那埋头吃饭家伙会儿,恶狠狠地啃口鸭脖,仿佛手里拿是翟辰脖子。
翟辰开啤酒,跟自己兄弟碰杯,好奇地伸脖子偷瞄他手里资料:“那是什?”
“没,他路上给打电话,哭着喊着叫哥给他买。”
翟辰接过鸭脖子回头,发现那锃光瓦亮豪车还在原地停着,想起自己还没感谢高富帅同学顺风车,劈手抢过老板手里另份鸭脖。
“回见。”
高雨笙手里被塞盒冰凉卤味,看着那渐行渐远背对着他潇洒挥手男人,微微蹙起眉头。
“Siri,你说人性格会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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