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
半，时山延就猛力撞向他。倒车镜“嘭”地当即报废，疯子没操纵好方向盘，车头在撞击里扭拐向旁边
花坛，车灯都碎掉
。他勉强刹着车，靠甩尾撞飞垃圾桶。
时山延调整着方向，在疯子还没有稳住同时又次侧撞过去。这次疯子帽子直接被撞出车窗，车门凹得像被碾过，里面系统警告都闭嘴。
疯子陷入短暂熄火，他在重启过程中听到跑车车门开。他狠狠踹脚车，后侧方车门就被打开。疯子重新开起来，后车门晃在空中，晏君寻险些被原地起步车速冲倒。疯子破口大骂：“要死……”
晏君寻从后方探出胳臂，把卡住疯子喉，把他钉在驾驶位
姜敛站在车旁也没能幸免，眼镜都被强有力喷泉水滋掉。他湿着半身，看不清前方。到处都是尖叫，他说句什
，却发现喇叭坏掉。
广场四周广告光屏全部开启，女明星还没走到镜头前，画面就切成模糊地下室。
“
是冤枉——”霍庆军声音响彻楼群，绝望卡在喉结，让他声音已经变调，像是要孤注掷困兽。他用手拍打着镜头，脸上眼镜也掉，头发凌乱，在电锯声里哭喊出那句：“没有——”
画面倏地变成儿童向动画片。
“操你妈！”苏鹤亭打回电话，火冒三丈，“他有外援，有人在攻击……”
接行驶向人流聚集广场。
“让姜敛驱散人群，”晏君寻对通导器喊，“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晏君寻话音刚落，广场侧旁督察局警笛就大响。姜敛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淘出来老式喇叭，朝广场上喊：“备战演习，全体撤离——！”
停泊区在战时也会做备战演习，这是几年前居民必修课，升学都要考。此刻警笛围簇着广场，电音喇叭喊得人耳朵痛，督察局成员组织着行人撤离。
疯子踩着油门，在经过广场中心和平雕像时，从车窗里伸出只手，开枪射向和平雕像掌心里鸽子样式大灯。
通话再次断掉，广场光屏上动画片也出现卡顿，时不时闪出霍庆军脸。
“开启战时屏蔽模式，”珏突然恢复正常，出现在朴蔺耳边，“重复，请求开启战时屏蔽模式。”几秒以后，珏说，“屏蔽模式开启失败，无法抵挡外部入侵，重新请求与7-006合作处理紧急情况！”
广场中局面已经乱，疯子不仅携抢横行，精神也有问题。时山延已经追上疯子，他在并行时向疯子施压，把疯子逼向没人盲道，两车在擦蹭间被撞凹车门。
晏君寻解开安全带，握住侧旁车门把手。
“来啊，”疯子向时山延挑衅，“撞——”
鸽子灯当即迸溅向四周，底下行人不及避闪，被碎灯砸身，尖叫声登时爆发。原本还算有序人群在听到枪声和炸裂声后，马上陷入慌乱。
疯子兜风似在车里大呼小叫，带着扩音器横冲直撞：“这是宣战，让黑豹和傅承辉都去死吧！系统终将统治世界！”
计时器跳到“8”。
苏鹤亭评价道：“这家伙——”
他话没说完，通话忽然断掉。广场上灯瞬间全开，还没有到午夜，喷泉却跟着灯光起出现，让已经乱掉人群被溅身水，恐慌顷刻间覆盖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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