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目光扫过外面
酒鬼，面无表情。
晏君寻在店长“好好”应答声里又听到
振翅声，第
秒他以为是反复听视频后遗症，但下刻他就反应过来。
“电风扇，”时山延抓住晏君寻手腕，不让他看向别处，“你继续听。”
振翅声加快，逐渐成为划桨声。
是电风扇！
你他妈在做什
？恐吓受害者吗？
晏君寻不断地回拉进度条，站在那里反复听着，直至摊上人开始抱怨。
“你在干吗啊？”隔壁老哥仰起头，“你有病吧？”
不要吵。
晏君寻专注在尖叫声里，种飞蛾振翅般声音成为尖叫背景音乐，这个声音很小，小到晏君寻都想贴到光屏上听。
这声音太响，不仅刺穿刘晨演播厅，还刺穿大排档，让所有人都看过去。
凶手没有说话，只有受害者尖叫声。
晏君寻触电般地感到细微疼痛，他在那漫长尖叫声里读懂凶手意思。
凶手在向侧写师示威。这是他战利品，他正在向全世界炫耀！
可是晏君寻没有叫停，他明白坐在这里喊“停”没有任何用处。他想听清楚这声音是谁，是已经遇害胡馨还是正在被劫持易蜓。
，有客人将光屏调换到新闻频道。
新闻里说姜敛被撤职，对于停滞区组织戒备会继续进行，在下周还会区域封锁。很快刘晨就出现，他那令人讨厌脸无处不在，矫揉造作语气和他西装样，都是专门为拍摄准备。
“凌晨独家报道，”刘晨对着镜头强调，“独家。凶手还在联系
，他有话想说。想听听他要说什，因为他对自己正在做事情没有畏惧感。人怎可能没有畏惧感呢？对他很好奇。”
有人在划拳，声音太嘈杂，几乎要盖住光屏声音。
隔壁个老哥对身边同伴喊：“这人以前写性侵案子都挺好看，特细致，还有心理分析呢。”
这和之前凶手
喝醉人开始摔酒瓶，有几个人看着晏君寻站起来。
酒瓶爆碎声音妨碍晏君寻，他低低地说声“操”，把进度条又拉回去。
店长眼看要闹事，赶忙在围裙上擦手，对晏君寻喊：“客人小声点，把音量调低嘛！”
晏君寻却觉得答案近在咫尺，那振翼声很熟悉，似乎不久前才听过。他努力屏蔽左右，想要抓住脑海中闪而过光亮。
时山延挡住晏君寻，言简意赅地说：“结账。”
电话就挂断。
晏君寻骤然站起来，在片哗然声里走近光屏。
“再放遍。”
晏君寻默念着，把视频进度条往回拉。电话又接通，五秒空白，尖叫声开始。
没有反抗声，只有尖叫。
晏君寻掰断筷子。
那老哥激情澎湃地说：“现在媒体自由，他想说啥说啥，督察局还能封住他嘴？”他“哐当”地把啤酒杯撞下，“时代变啊！”
时山延回过头，正好看到刘晨在接电话。
这家伙总在接电话，他新闻就是电话搞出来，除此以外不需要做任何调查，这是他唯求证方式。
但是很奇妙，即便周围很吵，时山延还是在电话接通那几秒空白音里听到类似划桨声音。他还想再听，光屏里就传出女孩子尖锐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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