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罚还是要罚。折减半国子监粮银,日两餐改餐,罚上半年。”
纪雷心知咸德帝意已决,便不再开口。他
“去之后。”咸德帝说,“办得如何?”
纪雷立刻磕头,说:“回禀皇上,国子监在学学生不知受谁指使,不仅妄议国事、毁谤皇上,还对潘公公动起手来。场面乱得很,微臣要拿人,萧总督却不肯。”
岂止是不肯,那禁军简直和萧驰野个德行!耍赖横阻,不让锦衣卫拿人,就差躺地上打滚!群混吃混喝军痞子,脸皮都有城墙厚。
咸德帝问萧驰野:“你阻拦锦衣卫拿人?”
萧驰野说:“群学生,若是入诏狱,多半生死难料。命就算,坏皇上贤名怎办?”
与姑母不能出面,还能借刀除沈泽川。”
“若是这般清晰明。”太后为花香漪拨开碎发,疼惜地说,“萧既明还做什天下四将。此子行事素来谨慎,若是他做,必然不会这样轻易叫人拿住,况且离北与国子监并无来往。”
“猜不出来。”花香漪靠着太后,撒娇道,“姑母说与听。”
“好啊。”太后此生无子,外氏不亲,唯独疼爱花香漪。她说,“姑母教你。你看咱们外设八城,环拱阒都。八城便是如今八大家起源,们花家居都南荻城,是历来宫妃首选之城。但只是到哀家这里,花家才算荣华盖世,拔得八大家头筹。早些年前,先帝才登基时,最得圣意还是姚家。因为姚家三封帝师,若非到姚大爷时坏才气,那渝州来齐惠连未必能做永宜太傅。再说如今奚家,只有奚固安升任八大营都指挥使,内管八大家子弟,只把他当做军营先生就是。奚家从来都是下品德行,成不大器。薛家在薛太爷荣丧之后,已经落没,现在只有个薛修卓在中枢当差。其余魏、潘、费、韩,哀家日后再讲与你听。”
“这也听爹说过。”花香漪说,“姑母与讲这些,是指此次暗中煽动太学之人,可能是八大家别人。”
“他们结党营私,勾结阴人,分明意在祸乱朝纲!这种人不审,日后锦衣卫还干什呢?”纪雷愤愤然地说。
咸德帝咳良久,说:“策安办得好。”
“皇上!”纪雷难以置信,“这群学生聚众闹事,连‘谋反’二字都敢喊,若不能严办,危及是江山社稷!”
“心直口快。”咸德帝不冷不热地说,“若不是被逼到紧要关头,他们放着好好学不上,与锦衣卫动什手、喊什话?那沈氏余孽就不该放!若非……若非!”
咸德帝摔开折子,咳起来。待稍微缓和后,他也恢复寻常。
“哀家是疑心。”太后说,“荣华轮流享,算算花家随着哀家登后至今,已经许多年。如今看皇上病重,有人就动别心思,那也是可能。明早唤潘如贵过来,让锦衣卫暗中彻查。阒都就这大地方,哀家不信还有不透风墙。”
萧驰野拧着衣裳上水,跟着纪雷并入明理堂。
此时已至深夜,咸德帝仍旧没睡。
“你禁足思过。”咸德帝拿着个折子,看萧驰野眼,哑声说,“怎也随着锦衣卫乱跑。”
萧驰野是真冤,他说:“都指挥大人叫微臣去,微臣以为是传皇上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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