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恒又求道:“策安,咱们是兄弟!多大点事儿?啊?睁只眼闭只眼算。你放过风泉,给你别玩!”
萧驰野又躺回去,没吭声。
这事潘如贵要是查出来,小福子那次就算个屁,老狗贼定会想法设法地要弄死他们俩。光凭他如今对风泉提拔,就能窥得
“给你提过那个小娘子。”李建恒面上溢笑,贼眉鼠眼地说,“风泉是她弟弟。她如今可是得潘如贵宠,潘如贵能不好好提拔风泉吗?这风泉能说会道,哄得纪雷也心花怒放,要把他当儿子养呢!”
“看样子。”萧驰野单臂撑首,瞟李建恒眼,“你还真对那小娘子上心。”
“可不是。”李建恒说,“所以那天那事,都是纪雷这王八蛋弄出来。风泉个当儿子,哪敢违背父命。”
“听意思是要放过他?”萧驰野说道。
李建恒能屈能伸,丝毫没有皇家贵胄心气儿。他连忙滑下椅子,蹲萧驰野跟前,求道:“兄弟,你就为这姻缘放他马。再说,咱们不也让他吃到吐吗?到底是潘如贵人,不好太不给脸,小福子那事才过去几天,皇上也还看着呢。”
沈泽川说:“想要扳指?好说,学两声狗叫就给你。”
海东青扑落在萧驰野肩头,和主人起,冷若冰霜地盯着沈泽川。夜已深,不知名更夫敲梆子,惊灭沈泽川手里灯笼。
道上片昏暗。
几日后,李建恒才敢在萧驰野跟前露面。他意外地发现萧驰野似是火气还没消,起听曲儿时候冰碴子直往周遭掉,吓得那些细皮嫩肉姑娘个都不敢过来伺候。
李建恒端着茶盏遮挡,悄声说:“还气呢?”
万不要自作多情。”
“得亏今夜月色这好。”沈泽川说,“干什要坏自作多情气氛。”
萧驰野翻身上马,持着缰绳看他片刻,浪荡地说:“怕你为着这点恩惠赖上,哭哭啼啼闹人烦。”
“你不是酒喝多。”沈泽川含蓄地说,“你是病入膏肓。”
“这事儿谁知道呢。”萧驰野说,“毕竟撒泼打滚事你不是没干过。”
萧驰野突然盯着他,坐起来说:“你是不是碰她?”
李建恒哼哼唧唧。
萧驰野说:“你在潘如贵眼皮子底下碰他女人?”
“他要是个真爷们,还不干。”李建恒下子不情愿,站起身说,“他个老太监,就那点助兴花样,整日把个千娇百媚大美人打得梨花带雨!这美人本就是!换作是你,你干不干?!”
萧驰野恨铁不成钢地说:“不干!”
萧驰野嚼碎冰,说:“消啊。”
李建恒听着那“嘎嘣”声寒毛直竖,说:“这马上入秋,冰就甭这吃,怪瘆人。”
“年年备那大窖,搁着也是浪费。”萧驰野架高双脚,仰身压后。
“那给你说点高兴事儿。”李建恒忍不住挪挪屁股,说,“那风泉,你知道他谁吗?”
“谁?”
这夜里跟着安静下去。
萧驰野收目光,算是小胜场。他策马跑几步,忽听后边人含笑着说。
“五年前你丢东西,找着吗?”
萧驰野骤然回首,勒马定须臾,寒声说:“把扳指还给。”
沈泽川看着他,那眼神却让萧驰野觉得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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