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里你也没这,bao躁。”沈泽川看着天色,“站这儿学狗叫,总督抹不开脸。这看不是为扳指来,什事?直说。”
“什事你不是最心知肚明。”萧驰野坐在石头上,长腿架着双臂手肘,“楚王要打小福子,你在寺里边都能打听出来。转头忘这事儿,现在想想,他身边得有你人吧?不是眼线,就是教唆他这干人。”
“本事要这通天。”沈泽川说,“也沦不到来养大象。”
“真假谁知道。”萧驰野眸中孤冷,“你得交代清楚,才能挑着信啊。”
“当你带着脑袋在讲话。”萧驰野缓缓抽出腿,说,“原来你他妈里边装都是浆糊。”
“策安、策安!”李建恒看他走,提着袍子追出门。
萧驰野出楼上马,头也不回地走。
让沈泽川做潘如贵禁脔,潘如贵敢要?这人是太后直盯着要保,潘如贵敢,那就是自绝后路。李建恒是失心疯!
但是李建恒要是真敢做。
他对那女子宠爱。
潘如贵六十五,没有亲生儿子,这些年身边美人没有个能留这久。他若是真把这女子当作娇妻或者爱妾,砍死李建恒也未必不敢做。
萧驰野听着李建恒喋喋不休,说:“这事你敢这干,胸有成竹吧?”
李建恒坐地毯上,垂头抠着毛竹扇,小声说:“……倒也不是……就是听说,听说,潘如贵从前也养过兔爷。送他个玩儿不就行?”
萧驰野说:“比得过你那美人没几个吧。”
李建恒要是真敢做……
李建恒怎突然敢这做?
沈泽川下差,才摘腰牌,出门就见着萧驰野那匹神骏马。
他下着台阶,说:“来要扳指?”
萧驰野掐断枝叶,叼在齿间,看着他半晌,说:“大白天,还没清醒?东西还,别跟再瞎扯。”
李建恒惴惴不安,到底没敢瞒着他,说:“那……沈兰舟,近些日子好些人打听呢。”
“打听什?”
“打听他什价,养不养得起。”李建恒见萧驰野面无表情,连忙扒着椅子说,“银子都好说,但这人不敢去找,要是他狗急跳墙……策安,你帮这回,只要把人送到潘如贵跟前,事成之后给他银子!黄金也行!”
萧驰野沉默地撑着膝头。
李建恒心以为有戏,又说:“你不是恨沈卫吗?这次弄完,沈泽川以后还敢在你面前横!你想想,他没死成,可峰回路转啊,叫他在阒都,做这勾当,日后就是生不如死!况且这人太后不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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