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萧方旭看向萧驰野,“你为难人家干什?”
萧驰野舔舔口中伤口,说:“怎会为难他?与他如今可是过命之交。兰舟,是不是?”
萧方旭不再看沈泽川,与萧驰野闲话起来。
沈泽川撑着单
而此刻真正狼王注视着沈泽川,已经学会克制沈泽川却有强烈逃跑欲望。
这跟被萧驰野摁倒截然不同,这是让人不自觉起哆嗦注视。
沈泽川在这刻想起齐太傅话。
“如今萧方旭病隐,萧既明锋芒毕露,人人都忌惮萧既明。但是兰舟,二十年前,真正马定边陲人是萧方旭。按如今目光看,戚石雨是五郡总帅,分明职权更高,可他却没有封王。那是因为启东是‘授封王土’,五郡全部都是大周开国王土。可是离北不同,离北如今这样辽阔疆域,从落霞关直延伸到东北鸿雁山脉尽头,这都是永宜年萧方旭带着离北铁骑寸寸打下来!”
“离北铁骑现在是萧既明统帅,‘铁马冰河’多威风。可是这支强骑,也是萧方旭组建。离北铁骑没有边郡守备军那悠久,它是永宜年边沙骑兵屡次进犯落霞关,萧方旭专程为痛击外敌而建立重骑。离北战马,离北军士,离北挂链钢刀,如今但凡能瞧见离北铁骑标记,都是来自于萧方旭。”
萧驰野似是已经忘记昨夜失态,他打马穿过大街,惹得两侧摊贩怨声载道。他赶到宫门时,正见自家王府马车。
朝晖替萧方旭掀帘,说:“二公子来。”
萧方旭撑着膝往外看,目光穿过小儿子,看见后边不精骑术沈泽川。他顿,倒也没说什,等萧驰野到跟前,又看见萧驰野脸上伤,才问:“昨晚干什去?”
“吃酒去。”萧驰野勒马,握着马鞭笑起来,“忘时辰,觉醒来已经晚。爹,事情谈完?”
萧方旭颔首,说:“那是沈卫儿子?”
“八大家盘踞已久,是大周附骨之疽。萧家能与花家分庭抗礼,就是因为萧方旭稳居离北。萧方旭不死,萧家便是扎根离北参天大树!狼王之称,绝非浪得虚名。”
萧驰野回头,说:“……是沈卫儿子。”
沈泽川下马,对萧方旭行礼。
萧方旭看他半晌,说:“沈卫已死,稚子无辜。先帝既然放你出来,便是赦你罪。你怎跟着这小子?”
沈泽川单膝跪地,垂首说:“卑职编入锦衣卫当差,如今暂归禁军,听凭总督大人调遣。”
秋风忽然袭面,擦过沈泽川鬓边。他迎着萧方旭目光,无端地生出股战栗,握着缰绳手指不自在地收拢。
然而萧方旭什也没做。
离北老狼王鬓发掺白,即便此刻屈坐于马车之中,也能看出他异于常人魁梧伟岸。那通身威势不是朝夕能够养出来东西,那是在尸山血海里千锤百炼出威严,是已经淬炼进骨血中,连“病”都无法遮盖强大。
萧驰野得天独厚强健体魄完全传承于父亲,他骇人臂力,超人个头,挺阔肩背,以及爆发力迅猛长腿,无不是父亲馈赠。
相比略显平和,更加风度翩翩萧既明,萧驰野才是狼崽子。只要兄弟俩站在起,眼看过去,更具攻击感绝对是萧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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