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有种疯狗，狠起来连自己人也咬。”薛修卓晾着双掌，看向沈泽川，“这
干脆地拿人做垫脚石，同船反而让人好生害怕。”
“此话怎讲，”沈泽川说，“今夜得势
可都是兄弟呢，垫在萧二面前人不是？日后可就是萧二肉中刺，于情于理，他都该恨死
。”
“皇上与萧二情谊不浅，南林猎场救命之恩最难忘却，这
次你出头，也不定能顶掉萧二。”
“万事开头难。”沈泽川哂，“皇上如果真感念萧二救命之恩，就不会再把他困在阒都。人所谓恩情，就这点东西。”
薛修卓擦手，笑会儿，说：“虽然今夜稍有偏差，但到底是成。镇抚大人，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以阻碍两个人抉择。
萧驰野不会让出自己到手权势，这是他赖以生存刀，他回不去离北，他就必须握紧这把刀。沈泽川也不会容忍自己直屈于人下，受人决定命运去路，他要上去，他必须上去。
萧驰野忽然捏紧拳。
既然这案子是沈泽川参与策划，那谁与他是同谋？
***
锦衣卫镇抚乃是五品官职，薛修卓这是告诉沈泽川，来日论赏他能拿多少东西。
沈泽川倒没多惊喜，他说：“尚食局人要受审，刑部尚书孔湫是个铁面无私青天大老爷，你们不要栽在他手里。”
“既然敢做，就不怕他们查。”薛修卓整理好袖口，彬彬有礼地说，“新岁望们能继续齐心协力，早日得偿所愿。”
“承蒙寺丞大人照顾，”沈泽川盯着他，和煦地说，“必定会却夙愿。”
李建恒还没有苏醒，沈泽川被替换下来，稍作休息。他在签押房里擦手时，听到背对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依照你说计划，今夜该是韩丞出面救驾。”薛修卓稍稍挽袖，在凉水盆里净着手，笑说，“咱们兄弟几个，都被沈大人耍得团团转。”
“情况危急，”沈泽川没回头，“韩丞若是有这个本事，叫他救也无妨，可他就是慢，怎办呢？”
“这事拿不掉萧二，顶多弹劾他个管治疏忽。反倒是你，这次在他面前露原形，就算上去，日后也不好过。”
“与寺丞大人同船渡劫，不好过，”沈泽川回首，笑道，“你就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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