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常来。”萧驰野让
沈泽川默不作声地用舌尖抵抵唇角,颔首算应。
他们出去时,萧驰野果然还披着袯襫坐在湖边钓鱼,像是坐天,哪都没去过。
“天色已晚,二位大人用饭再走?”萧驰野架着腿撑竿,也不知道钓起来鱼没。
余小再推辞道:“叨扰日,万不敢再耽搁时间,下回,做东,请两位大人吃杯酒。”
“吃酒好说。”萧驰野晃竿,从水里拎出条银亮小鲫鱼。他哈哈笑,把鱼随手扔进鱼篓里,搁鱼竿提着篓往过来走。他微俯身出树林,把鱼篓抛给余小再,说:“今日得余大人照顾,这几条鱼当作薄礼,专门谢你。”
萧驰野也在喘息。
沈泽川只手探出床底,他要出去,说:“你这——”
萧驰野伸手抓紧他探出去手腕,用鼻尖抵着他,再次吻下去。
沈泽川上回说萧驰野是“狼吞虎咽”,他显然记恨上,这回连吻都要“细嚼慢咽”地玩儿,把沈泽川断续声音堵回去,搅化在口齿间,再吞到肚子里去。
***
萧驰野恶意地掠夺着沈泽川唇舌,使得沈泽川脑中淆乱,被吻到无法换气呼吸,他那揪紧手指随着时间推移而缓缓失去力道。
因为喘不上息,沈泽川隐约有些头晕目眩。他在这光影灰暗狭窄里,陷进萧驰野捕网,随着窒息感加剧,他仿佛在沉溺水中越坠越深。萧驰野用双臂囚禁着他挣扎,把自己变成他这刻唯依靠。
余小再走动到床边,鞋子就在两个人侧旁晃动。
外边突然响起匆忙脚步声,晨阳说:“御史大人在这里!还请御史随卑职来,书房搜查出文书须得让御史大人亲自过目。”
余小再便夹着文书跟着往外走,说:“镇抚大人在哪里?”
这会儿降些雪雾,余小再还在垂头看鱼篓,没留意他们俩人。
沈泽川看着萧驰野,萧驰野用拇指不经意般地擦擦右耳,沈泽川当即转开目光。
余小再受宠若惊,又说:“这怎使得……”
“怎,”萧驰野拍余小再把,说,“难道都察院连这几条鱼也要当作贿赂?”
余小再连忙说:“那也不是……”
余小再再见着沈泽川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他上前行礼,大惊失色,关切地问:“大人这是……”
“烫着。”沈泽川没表情地说道。
左右锦衣卫还在翻那浩如烟海书籍,葛青青过来,对沈泽川摇摇头。
他们本就是来走个过场,沈泽川看时候差不多,便对余小再说:“此处已查得差不多,不如你先去办差大院回禀傅大人。”
余小再称是,又环顾圈,说:“总督为着避嫌,还在外边坐着,临行前须得说声。”
晨阳不敢在屋内乱看,引着余小再出去,边合门边说:“镇抚大人先前在值庐喝茶,这会儿应该正在往这里来。”
余小再说:“大人不是早过来吗?”
晨阳说:“天寒地冻,喝杯茶暖身子才有精神……”
他们渐行渐远,萧驰野才稍稍离开沈泽川唇。
沈泽川躺在下边恢复喘息,他已经快要失神双眸低垂,喉间随着胸口起伏而吞咽着津液,唇上被亲得鲜红水润,这场亲吻险些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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