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李建恒恨道,“若能早点与母后相处,必不会有那多误会。”
“以前机会是有,”慕如似是犹豫,“听闻好些年前,六郎还在襁褓中,太后当时已经养先太子,但见六郎生无所依,便也想抱回宫中好好养,光诚爷也点头。”
李建恒没听过这茬儿,不禁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怎又没抱呢?”
慕如安抚他片刻,才说:“后来离北王
慕如掀斗篷,笑道:“那怎行呢。”她从丫鬟手里提过食盒,又说,“天寒,为六郎煲汤。”
李建恒听她唤“六郎”,心情便好,牵着她往里去,打发侍奉人,坐在那处理政务龙椅上。
慕如给李建恒盛汤,李建恒便抱怨:“上回阉贼行刺,吓得朕这几日都睡不好。”
慕如哄他:“此时只有们两个,六郎怎又‘朕’。”
李建恒轻轻打自己嘴,说:“为夫糊涂!”
白这些原因。萧既明坐视不理,为是让这次战场仅限于阒都之内,不挨着离北半点,这样才好解决,这样萧二才能少些后顾之忧。”齐太傅下子,说,“大伙儿如今都兴高采烈地落井下石,皇上现在还在气头,把萧二想成不忠不孝不义人。但等到火足够大,就是物极必反,皇上就该改现状,反倒要可怜‘孤身只影’兄弟。”
***
李建恒有几日没见着慕如,行刺案以后,他晚上睡觉定要把周围照得亮堂堂。内宦概不许踏进寝殿,如今都是宫女在内侍奉。
今日又大雪,海良宜身体抱恙,不能靠近御前。李建恒让太医院跟去府里给好好看看,又赐好些补药给他,再三保证自己会如常苦读,不会落下学业。
明理堂得清闲,李建恒翻几页书,便觉得腰酸背痛。他起身看窗外,见雪如碎絮满天飞,忽然来兴致,唤宫女给他穿衣披氅,要出去赏雪。
慕如捧他脸,仔细瞧片刻,说:“看着确实憔悴,晚上陪你,好不好?”
“全天下只有你心疼……原本把策安也当兄弟看,谁知他如今也跟行刺案有牵扯。”李建恒长叹声,“你来陪便是。”
慕如说:“太后也很是挂念六郎,这几日直在诵经食素,要为六郎新岁求个平安。”
李建恒抚着慕如手,说:“从前与母后不亲近,把她当做坏人,谁知她如今还能这样待。,唉……都怪花思谦那老狗!”
“谁说不是呢,”慕如爱怜地望着他,“六郎吃好些苦,都是那花思谦惹得是非。太后当时对他百般劝诫,可到底是女人家,人言微轻,他皆当作耳旁风,反倒怨起太后。”
李建恒摆驾游园,看见湖面结冰,就想起过去宫里玩冰床。
“冬水坚冰,正是该玩时候。”李建恒问左右,“今年怎没给朕提呢?”
他话出口,便想起来,今年咸德帝才龙驭上宾,国丧期间不能闹,要挨都察院骂。这想,李建恒便又扫兴,雪也不想看,让人去叫慕如。
慕如来时兜着斗篷,由人扶着,走在雪间婀娜生姿。李建恒隔着窗见,立刻出门相迎。
“好心肝,”李建恒说,“你在雪中行,就是幅景!朕得叫人画下来,裱在殿里日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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