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滑进被子里,偏头要睡。
萧驰野坐会儿,才起身吹灭最后盏灯。床上沉,萧驰野从后面把着腰,把
萧驰野看半晌,隔着小案,探手摸到沈泽川脸颊。那脸颊烫得不像话,岂止是“有点起热”。脖颈上起疹地方还没上药,萧驰野想叫他,又不想叫他。
沈泽川被摸醒,强撑着精神,说:“……嗯,是得未雨绸缪,世子那边……”
话还没说完,萧驰野已经俯身过来。那臂膀结实,抱起沈泽川毫不费力。案上碗被碰翻,萧驰野用脚踢开,悠哉地说:“二公子带你去洞房。”
沈泽川摸把额间汗,挂在他身上,说:“今晚正经事已经说完吗?”
“说完,”萧驰野扣着他后背,说,“接下来该还债。”
户部,马上都察,他又在考功司,”萧驰野说,“会干涉*员考察审评。这主意是你给他出吗?”
沈泽川含着姜汤摇头,咽下去以后,才说:“应该是薛修卓主意。”
“礼部和兵部都有人,若是因为此次都察被调出去,”萧驰野看他,“那就得不偿失。”
沈泽川颔首,说:“这倒不必太在意,除礼部侍郎姜旭跟朝晖副将有姻亲关系,别人都不显眼。薛修卓也未必摸得清你底,让大家如常行事就好。再者都察到底不是家评查,海阁老那头也会放人下来,奚鸿轩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这次都察关系中博,前段日子大雪让中博遭罪,陆续冻死十来个人,今年海良宜应该会调派*员去好好整顿。”萧驰野说道。
说罢弯腰,把沈泽川放到被褥上。
沈泽川用手挡着光,低声说:“不要光。”
“亮点看得清。”萧驰野就着这个姿势,解沈泽川衣。
沈泽川胸膛裸|露出来,脖颈间跟着凉。他从空隙间看着萧驰野,萧驰野手指蘸药膏,涂在那红疹上。这过程就像在给玉抹油脂,越涂越滑,滑得萧驰野心神动荡,他实在不是什做君子料。
“等会儿得把你捆起来,这样才不会乱翻,不然药就白涂。”萧驰野扣上药盒,抽帕子,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自嘲道,“二公子这辈子就伺候过你个。”
“中博,”沈泽川似是回想,“中博……如今不好管,派个文官去,未必能跟流匪抗衡,也指挥不动新补守备军。这地方要好好打算,海阁老也得发愁。”
“阒都眼下没有合适人选,只要不派世家人去,就好谈。茨州关系东北粮马道,落在他们手里,就是埋下祸患,必须未雨绸缪……未雨绸缪。”萧驰野声音放轻,看着沈泽川困倦脸。
沈泽川升官之后就在两头跑,夜里时常得待在藕花楼,跟奚鸿轩打交道。奚鸿轩有温香软玉在怀,挂着闲职,又因为现在是给李建恒写曲子,连早朝都不必上,有大把时间休息。可是沈泽川得日日佩刀立在御前,他夜里没睡,白昼里还要跟各路兵匠打交道,带着差事时更忙,连饭也未必吃得上。
东龙大街那处宅子,叫人用檐牙挡光,他也没空去管。昨日才察觉院子已经给淹,屋里被褥潮得没法住,他能打发乔天涯去昭罪寺里跟师父和先生住,但他自己不行。
过年别说长胖,人看着更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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