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山以往来阒都述职,只在百官宴上远远见过萧驰野,和沈泽川更是第次见。但他心不在此,所以对他俩人既不亲热,也不拿乔。
“今年结许多旧案,都是薛寺丞与刑部诸位大人功劳,今日面圣,皇上必有褒奖。”萧驰野对薛修卓带笑说道。
薛修卓也笑,微摇头,说:“案子都是尚书大人明鉴,不过是旁从协理,哪算功劳?倒是沈同知
“海良宜不同于别人,他要打定主意把奚家家产收入国库,你人赶得再快也会失去先机。”萧驰野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松手。
沈泽川掌中沉,堪堪抬住狼戾刀,说:“……他再快也要走个章程。”
萧驰野瞟眼明理堂廊下,问:“怎?”
沈泽川说:“在找人,师父不见。”
萧驰野说:“只要没有通牒,就还在阒都。疫病期间八大营也不敢擅自放人出入,疫病以后由禁军接管巡防,若是纪纲师父出去,这里该有消息。”
再去,反倒像是盲从潮势,不如趁着侍奉机会,跟皇上细说,此事不宜现在就办。”
福满脑子转,说:“这不就开罪魏尚书吗?”
“不论是宫内还是宫外,主子都只有个,就是皇上。”萧驰野笑,“潘如贵也权势滔天,靠却不是皇上,最后人头落地,半点都不意外。再说,明理堂能容别人嚼舌根?你跟皇上讲话,他魏怀古怎能知道?皇上喜欢讲感情人,你也不必为劝而劝,顺口提提就行。”
“听侯爷。”福满眉开眼笑,他这人看着团和气,“反正这钱哪,也落不到咱们兜里,干脆大家都别要!”
“户部算禁军在昭罪寺使用药材账目,已经算好几日。怎样,这事你可曾听说?”
“也猜测还在阒都,”沈泽川顿少顷,“奚鸿轩只是为带走先生,师父是为保护先生才随同前去,不该耽误这久。但若是先生还在险境之中,那师父肯定没法独自离开。”
“奚鸿轩已经死,”萧驰野略转眸,看着那头,“该叫人查查这位家。”
沈泽川顺着萧驰野目光看过去,那头薛修卓身着官袍,正与江|青山联袂走近。
薛修卓相貌平平,气度却很儒雅。他不是孔湫、岑愈他们那类,他待人温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江|青山倒是出人意料,这位传闻里厥西强腕,看着比实际年龄更小。
他俩人走近,四个人相互见礼。
“办得好,已经提交御案,没什事。”福满知道户部受理这个账簿梁漼山是萧驰野保举,便说,“那梁大人可真行,把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元辅提问时,他也能对答如流,看着也要升!”
萧驰野便不再问,等福满临走时,晨阳给他送份备好河州新茶。福满入手沉,就知道里边有东西,他对着晨阳又故作推辞,晨阳千劝万劝,他才收。
翌日散朝,萧驰野在明理堂外边等着通传,沈泽川也在,两个人离得不远不近。
“这几日到处都有人在打探奚家家底,”萧驰野把狼戾刀卸给沈泽川,趁他接手时微微压住他手,“大人动作要快。”
沈泽川似乎另有心事,闻言抬着狼戾刀,说:“嗯,人已经出阒都,带着棺材往回赶,下个月就该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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