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铠甲上撞出白痕,竟然没有下捅穿。
战马已经落地,亲兵滚身下马,拔刀跟边沙士兵撞在起。离北铁骑铠甲太沉,边沙士兵被撞得脚底擦地。但是人甲没有马甲那般坚硬,亲兵砍掉对方脑袋,自己也挨刀子。
这群边沙士兵就像是蝗虫,面对离北铁骑这样困兽,选择群围死斗。邬子余才戴上头盔被掀掉,他被几人包围,马厩火势已经烧到还没有跑出来马身上,那些嘶鸣都是血,糊得邬子余双耳刺痛。
他不是能打将领,手底下士兵也是离北铁骑后备运输队伍。他们前几日才从战场退下来,已经疲惫不堪身体根本无法抵御这样强袭,更何况他还要分散出人手,去保护跟战马样重要离北军匠。
亲兵已经再次翻上马背,他驱马撞翻火势凶猛马厩栏杆,里面战马霎时奔跑而出。
说,“边博营沦陷,马和军匠能走,粮食却送不走,必要时候就放火烧干净,粒米都不要留给嘹鹰部!往家去,大境还有世子坐镇!”
按照常理,局势不妙时,主将应该随兵后撤,留下前锋拖延时间。但是邬子余料到这次偷袭来势不小,边沙人能绕开边博营前方沙三营,只有两种可能,是他们抄近道,悄无声息地摸过来,二是萧方旭、左千秋全部阵亡,前线已经崩溃,沙三营甚至来不及回送军报,就已经全军覆没。
不论是哪种可能,这次前来偷袭人都不可小觑。邬子余不敢把时间交给别人,他必须自己守在这里。
邬子余在戴头盔时穿过队伍:“敌袭是哪——”
邬子余话音还没有落,人环臂大小巨石就从天而降,轰然砸在新架起望楼半中央,望楼连坍塌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砸倒片帐篷。
邬子余说:“让军匠上马,卸掉铠甲快上马道……”
邬子余声音还在半空,后背就陡然沉。他被两个人压低身形,紧跟着被掀翻在地。失去头盔保护后脑勺重磕在地,下刻脖颈间就被套上绳索,两个人齐力拖拽着他。
邬子余拽着脖颈间收紧绳子,被勒得声音变调,冲亲兵背影犹自嘶声说:“到……咳、到营……叫朝晖北上……”
汗珠淌进眼睛里,刺得邬子余几乎睁不开眼。他在烟尘滚滚里,喘不上气,看着天空变黄,那群撕烂赤
“投石机!”亲兵在后高声喊道,“将军,他们是从南边绕上来!”
“狗日土匪!”邬子余啐口,“上马!他们带重器挪动不便,绕过来不敢声张,没有勾马部矮种马,这群人就跑不掉!”
但是马厩紧跟着发出嘶鸣声,随着战马们仓促乱奔,还有弯刀和火光。对方抱着和邬子余样想法,屠掉抢不走马匹,烧掉带不粮食,这样来,离北北上物资就会立刻吃紧。粮食可以想办法再调,但是没有这批战马,郭韦礼常驻营就没有作战能力。
“干你老母……”邬子余缓缓握住刀,“让六队带马先走!”
亲兵翻身上马,靠近马厩帐篷全都烧起来,他带人直冲过去。马鞍忽然沉,亲兵暗道不好,紧跟着座下战马受袭仰蹄,腹部扒着个蜘蛛似边沙士兵。边沙士兵从腿侧拔出匕首,照着战马腹下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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