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岭望着窗后树荫,半晌后说:“才学平庸,能够扶持周桂,是因为周桂此生只能做茨州州府。平定世间隅何其简单,如这等庸才也能胜任,但是平定万里江山却只能是栋梁之才。同知绝非
亲信说:“降到两九斗!”
蔡域神色镇定,这价格在他意料之中,他踱着步,说:“们降斗,他们也降斗,可见他们也同样底气不足。”
亲信跟着蔡域,说:“老爷,那咱们还降吗?再降就到石!”
从两斗到石,蔡域已经想到这次劫难以后,自己要去河州面临怎样责罚。但是如今只能继续硬撑,他咬牙,说:“再降!就降到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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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要在沈泽川面前装傻,好学地问:“那主子,咱们是不是也要降?总不能让蔡域得逞。”
沈泽川把帕子扔给乔天涯,说:“们自然也要降,但得等到晚上降。”
因为他白天有事情要做。
茶州城外忽然出现个白衣公子,身边只带着三两个侍从,戴着颗白玉珠,从早到晚都守在粥棚里,亲自分发。接粥难民稍做打听,就知道这些粮食原来是茨州用来卖,但蔡域不让他们进城,他们又可怜城外百姓,便用来分发掉。
沈泽川态度亲和,又生得好看,讲话谦逊有礼。谁家有孤儿寡母、老弱病残,他不仅会施以粮食,还会派遣大夫前去听诊,诊金和药材全由他承担。不到个时辰,慕名前来难民就汇聚成股。别人打探沈泽川姓名,乔天涯和费盛都以“周大人幕僚”“成峰先生同袍”作答。
罗牧在府中听到消息,对孔岭说:“蔡域把价格压下去,以后再想提起来就难。他这是上钩,被钓住。”
孔岭临着窗,看前后无人,才说:“都是同知算得准。”
罗牧想起沈泽川,就叹:“换作是,也得被套住,蔡域哪知道茨州要往阒都价格上靠?这本万利生意,每压斗,丢都是真金白银。”
“银子是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东西,中博难财还能发多久?你是痴!蔡域若是有点远见,今年也该收敛。六年前茨州没有底气,可六年里们都在休养生息,去年离北军粮从茨州走,是海阁老和侯爷指定,你想想看,阒都当时已经知道茨州是有能力负担。茨州旦恢复,各州有志之士也会争相而起,到时候各地恢复粮田,中博粮价肯定要跌。这条财路根本做不长久,只是被谁打掉区别罢。”孔岭说到此处,停顿少顷,“天时地利全部具备,同知是要在中博做番事业啊。”
罗牧看孔岭神色恍惚,便问:“看同知有意用你,你却多次回避。成峰,难道同知也不如周桂吗?”
然而沈泽川年纪轻轻,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时间引起诸多猜测,寻常百姓都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因此显得更加神秘,也更加惹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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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域直等到丑时都不敢合眼,他在家中焦躁不安,听见人通报,赶紧起身,让亲信进来,询问道:“如何?孔岭那头又有新消息吗?”
亲信今日来回跑腿,即便中途坐轿,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当下汗流浃背,以袖擦拭,喘着气答道:“降,降!果真如老爷所料,茨州也降!”
蔡域焦灼地问:“降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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