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骨津拨几下湿透发,继续说,“这人打法刁钻,凶狠,却不莽撞。世子当时被阿木尔重创,陷入包围,朝晖赶去支援,结果被哈森套在草野上,整个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
“这人读书,”邬子余才回来,披上褂子,在后边说,“按照们话来讲,哈森就是阿木尔嫡子。别看阿木尔有十几个儿子,他能记住
邬子余跟萧驰野个月,他兵与禁军相处得最好,逐渐生出同仇敌忾气势。作战营兵看不上他们,他们也不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每次押运粮草到营地就由人稽对,确定无误就原路返回,退守在边博营里,以免与别营地起冲突。
“什四轮车啊,”邬子余光着膀子跟在后边,“是咱们攻城用,运粮用,还是……”
澹台虎回头,给邬子余拳,笑骂道:“是你去还是军匠去?主子吩咐,办就完事!”
邬子余说:“总得问清楚,上马前给备好材料。”
离北军匠手艺好,用料都是鸿雁山脉产,中博东西他们看不上。
迅速拿下。”
***
他们直谈到晌午,费盛前来送药,沈泽川方才出来。他在门口环视侍女,最后对乔天涯说:“近来无事,让费盛和丁桃跟着就可以,你留在这里,好生照料元琢。”
费盛原本以为这差事会落在自己身上,因为乔天涯管理近卫,是沈泽川身边不可或缺心腹,没承想他竟然这样轻易地就把乔天涯留给姚温玉。但从另面来看,这又恰好说明姚温玉重要,有乔天涯在此,谁也不敢怠慢姚温玉。
至于沈泽川自己,还有另层考虑。
“代步用。”萧驰野才下马,这会儿浑身都脏。他们刚从交战地下来,路上跑六天,都疲惫不堪。
邬子余回身去吩咐人办,晨阳几个跟着萧驰野陆续进军帐。帐子里原本桌椅都挪掉,空出地方摆是新做沙盘。
“骨津,”萧驰野迅速脱掉外袍,扔给晨阳,双臂撑着沙盘边沿,说,“呈报。”
骨津摘掉头盔,闷头汗。他指着图达龙旗位置,说:“这次咱们送粮过去,带骑兵专程绕图达龙旗圈,不出主子所料,胡和鲁被调到东南阵地,是因为要给人腾位置,现在驻守在那里人叫哈森。根据邬子余打听来消息,这个哈森是阿木尔在悍蛇部儿子。今年开春边沙骑兵偷袭沙三营,哈森作为阿木尔前锋,跟朝晖打场,柳阳三大营那次损失八百人。”
晨阳拿过交椅,萧驰野坐下去,他说:“那就是重伤。”
姚温玉心性孤高,虽然断腿,可还是阒都贵公子,不会放任自己以狼狈模样示人。他今早没叫任何人伺候,就是不肯让人看见他受伤姿态。费盛来照顾他,那不合适,光凭费盛这张喜好奉承嘴都会弄巧成拙。乔天涯与姚温玉境遇相似,许多事情,只有乔天涯最明白。
乔天涯应声,留在这里。
***
槐州事情还要与周桂详谈,后几日沈泽川都在周桂书斋里。姚温玉久负盛名,茨州幕僚们也想要睹真容,但是沈泽川以他病情未愈为由,挡掉这些名帖。
萧驰野收到信,回头叫邬子余,让他寻个军匠前往茨州,为姚温玉量身定做四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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