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伏身躲闪,棱刺跟着反握,击撞在沈泽川胸口。沈泽川劈手擒住哈森手腕,但是他力道不够,在这生死眨眼间,他猛地把哈森棱刺摁向下,让哈森突进只能刺中侧腰,避开自己要害。
“府君!”澹台虎在墙头看着哈森袭击,魂魄顿散。
哈森刺中沈泽川腰部,想要回撤,却发现擒住自己手指犹如钢钉。沈泽川眼眸阴冷,他说道:“推。”
背后看似混乱锦衣骑霎时间重整,跟着沈泽川撤回中锋,蜂拥向哈森这队。
中计!
哈森红发微偏,他转着弯刀,拿锋刃对准沈泽川,像是瞄准般,准确地说:“沈泽川。”
沈泽川轻轻擦过刀刃,风踏霜衣仰蹄绕开哈森,他猛地刮掉哈森随行骑兵脑袋。
哈森想起萧驰野,萧驰野把阿赤脑袋送回去,这是种羞辱,就像他带走萧方旭脑袋样。
两方都无路可退,钢刃数次碰撞。骑兵推着锦衣骑后退,锦衣骑又顽固地顶回去。他们马蹄交错在泥泞里,不断地有人坠下去,变成烂泥。
墙头守备军把剩余重石全部推下来,砸翻骑兵还有替补,像是永远都杀不完。
火光交错间,乔天涯错开几步,逼近姚温玉。
姚温玉说:“府君——”
四轮车轻磕在墙壁,元琢单手猛地撑住把手,被乔天涯托着脸颊堵在这阴晦角落里亲吻。这个吻点都不温柔,在血淋淋味道里充斥着惊人欲望。
乔天涯倏地放开姚温玉,他给元琢擦下沾血下巴,快步退身,上马就走,留下姚温玉震惊地掩住下巴。
***
哈森拔刺,锦衣骑战马已经撞上来,他这支前锋当即被撞退,后方马屁股都跌进濠沟。床子弩已经拉起来,然而还不够。
沈泽川厉声说:“再推!”
濠沟上通行板都断得差不多,河水迸溅,墙头火雨还在下。哈森冲锋已经散掉,他在退后中带着沈泽川猛力翻下马背。
沈泽川跌在
沈泽川跟哈森遇见对手都不同,他在这样危急进攻面前仍然存有理智,他或许没有哈森强,但他足够狡猾。哈森强攻都砸进水里,那是捉不到无力感,这是最棘手对手。
哈森反臂收回弯刀,转出棱刺。
墙头火油飞溅,四下都烧起来。哈森率先动手,他棱刺堵住仰山雪斜砍必经之路,战马猛地前突,顶着风踏霜衣,靠蛮力把沈泽川撞向城门。
突进!
仰山雪险些脱手,刀柄顶住沈泽川双指,硌得手指都要别过去。然而沈泽川没知觉,他就这样硬生生地别过刀柄,用剩余三指握紧刀柄,让刀背磕在小臂,就像尹昌那招样,在拧身时用肘部顶着刀锋割向哈森喉咙。
哈森抽响马鞭,他率领着精锐突破濠沟,带着泥浆冲向东门,撞车就跟在他后边。
澹台虎挥臂道:“预备。”
墙头床子弩“咔哒”地动起来,十几个守备军架起长箭。这杀伤力超群床子弩只能用来对付哈森,但是时机难找,必须先让哈森退后。
濠沟水面震动,哈森马才落地,迎头就是刀。他弯刀急架,稳稳地挡住,隔着火光和灰尘,看见沈泽川。
两个人在初次交锋里都没讨到好,在错开瞬间就掂量出对方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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