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猜个封王,”沈泽川贴耳,“要是赢,你就得给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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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换新袍子,往明理堂走时,沿途太监宫娥都要行礼。他志得意满,但没在这里失分寸,见到朝中大臣就会避退,看着更谦卑。
福满到明理堂,门口伺候小太监悄声说:“皇上刚醒,正找祖宗呢。”
福满拍拍衣袖,跨进门,接过宫女茶,自己呈到李剑霆跟前,禀道:“皇上。”
费盛掀袍跪地,朗声说:“此刀必不负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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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驾崩,储君登基事就不便再拖,内阁拟好章程,时间定在八月初,紧跟在丧事后,年号择是“盛胤”。
萧驰野听闻时便道:“储君有锐气。”
八月初孔湫率领百官,在明理堂前叩拜新帝,李剑霆就此成为大周名副其实皇帝。
沈泽川让尤檀给赫连侯这批粮食,不仅价格公道,还全是好米。
“赈济粮当然要给,”沈泽川看向费盛,“让尤檀实话实说不就好。”
费盛随即顿悟,笑起来:“主子英明!”
那边萧驰野松开指,利箭正中靶心,晨阳等近卫齐声喝彩。
费盛感慨道:“二爷这臂力。”
李剑霆时常睡不好,捏着眉心,接福满茶抿口,道:“元辅怎说?”
“这是元辅票子,您瞧瞧,”福满从袖中拿出内阁票,呈递到御案,“皇上若是同意,今夜就能发出去。”
李剑霆把孔湫拟票子看,思忖半晌,说:“前头陆平烟也是侯爵,再封戚竹音为侯,只怕会惹得启东心里不痛快。”
李剑霆时常对福满说政务,福满也不避讳,把自己在内阁办差大院里听到东西略作润色,道:“陆广白叛逃,陆平烟要是押入阒都,是得褫夺爵位,他那边伯侯已经不算数。皇上是新帝,大帅便是新臣,您封她为侯,本就是天大恩哪。”
“你说得在理,”李剑霆把
“猜猜新帝要封大帅做个什,”沈泽川成日闷在屋里逗萧洵,这会儿有萧驰野,就逗萧驰野,“猜对有奖。”
“奖什?”萧驰野看着军务,任由兰舟压在自己背上,“彩头要够才行。”
沈泽川看到哪里,就用折扇画到哪里,觉得这压着萧驰野还挺舒服,道:“什都行。”
“侯爵,”萧驰野捉住沈泽川手,翻在掌心看疤痕,“有离北王虎啸山河在前,阒都不会再封个启东王。”
边郡陆平烟都是边伯侯,戚竹音乃五郡兵马大帅,若是跟陆平烟平阶,就显得委屈。但是永宜年至今,大周只有两个异姓王,是离北王萧方旭,二是建兴王沈卫。戚竹音战功不及戚时雨,又不得言官青眼,封起来困难重重。两相权衡,封侯更合适。
沈泽川看萧驰野良久,对费盛说:“尹老后事都办妥,他剩余东西,你是儿子,你做主。”
“他哪有像样东西……破席子烂被子都扔吧,烧给他,也怕他骂,”费盛抬手按住腰侧刀,“留着这个就行。这刀无名,他也无名。”
沈泽川说:“尹老是英豪,这刀该有个名字。”
“跟他都追随着主子,”费盛握住刀,“还求主子赐名。”
沈泽川转着瓷碗,看月光削过碗侧,片雪亮,说道:“旌旗十万斩阎罗①,就取后三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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