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想跑,每次阒都不给粮食,就想跑。咸德四年们入都,皇帝让跪在门口,那时就想,完,再这搞下去,就是沈卫第二。”陆广白深深叹口气,“谁知道最后真跑。”
萧驰野想起这事,他看向陆广白,说:“当时海阁老调粮救急,阒都给边郡粮食却是霉米,这事跟兰舟都想不通,以为是薛修卓干,后来越想越奇怪。”
“也想不通,”陆广白放下水囊,“他逼反离北,没道理再逼反边郡。”
“蝎子如果能换粮,”萧驰野说,“你必定跟他们打过照面。”
“阒都官见不到几个,”陆广白说,“太监倒是见
萧驰野灌凉水,恢复常态,道:“哈森死,悍蛇部就不如从前,阿木尔想重拾威名,就得打场胜仗给其余部族看。他想做大漠大君,别人也想,悍蛇部在大漠威风这多年,现在受重创,阿木尔急调兵马,也有自保意思。”
陆广白然地笑起来:“你这是要回颜部跟其余部族谈,想在阿木尔集中兵力时候断掉他外援,联合其他部族围歼他。”
“回颜部这些年得益于互市,”萧驰野拧好水囊,“早已不是小部。”
陆广白拿着自己水囊,和萧驰野起看苍茫荒野。茶石河涛声不绝,这是万古江山回音。
“这场仗打完,”陆广白说,“就回启东。”
,“二爷如今所向披靡,要谈也是他来跟谈。”
“个没长,”陆广白说,“口气狂不少。”
“再长就顶天,”萧驰野长舒口气,“够高。”
“探哨说驻扎在格达勒附近嘹鹰部也退走,”陆广白翻捡着灰里芋头,“阿木尔这是要在大漠深处集中兵力对付们。”
“是吧,”萧驰野闻到芋头香味,猛地坐起来,也不怕烫,挑个好看出来,“阿木尔把全军重心都系在哈森身上,如今哈森死,其余部族哪还肯在交战地替他打仗。”
“怎,”萧驰野笑道,“吃惯边沙沙子?”
陆广白点点头,像是真有那回事:“你们离北沙子掺泥,喝稀饭似。”
音落,两个人侧头相视,随即大笑起来。
陆广白喝口水,说:“年少时候最佩服你爹,每次见,都想到你们离北去,想做个离北铁骑。可惜后来家里兄弟死绝,爹当时把老骨头,还在黄沙里滚爬,除,再没人肯待在边郡。”
萧驰野屈起长腿架着双臂,道:“换作,早跑。”
“可见军粮对谁都是个难题,”陆广白说,“没有哈森,胡鹿部就要为自己打算,他们即便不跟着阿木尔,也能回到赤缇湖畔绿洲继续生活——还没吃呢。”
萧驰野跟陆广白为争最后那个芋头,吃得太快,烫得两个人直呵气。
“有没有胡鹿部都样,”萧驰野轻轻抽气,“胡鹿部绿洲也养不起阿木尔六部大军,不然他在格达勒种田干什?中博运输线断,他就想速战速决。”
“调兵也是,”陆广白不耐烫,双手撑膝,觉得舌头都麻,“这也太烫。”
晨阳端着兜袋过来,看那火堆里已经没芋头,便把水囊扔给他们,不知用什表情,复杂地说:“爷啊……还有十几个凉搁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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