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再拍腿,说:“啷个晓得噻!”
此刻休说列队,就是想要组出个能站着小队都难。澹台虎灭掉营地里半火把,伪装成平时模样。可他眼皮突跳,总觉得今夜有事。
柳空对澹台虎说:“运输军粮都是自己人,路上不会出岔子。咱们吃个月米面都没事,偏偏在今夜出问题……”
澹台虎咬牙说:“军中必然有阒都细作。”
余小再虽然极力扯开话题,可是现如今,整个营地里只有他没事。他背上渗出冷汗,已经想到对方要干什。他心思飞转,神色不变,只说:“眼下不要自乱阵脚,万——”
许愈都睡下,听到探哨呈报,来不及洗漱,就去唤邵成碧。他引着邵成碧上城门,说:“总督,守备军乱!”
邵成碧看远处灯火通亮,听到人声。
许愈大喜:“探哨回报,守备军不知道吃什东西,全军上下都害肚子,上吐下泻,那澹台虎此刻急得就像热锅上蚂蚁。”
邵成碧谨慎,道:“情况属实?若是诱兵之计,只怕还有埋伏。”
“澹台虎也闹肚子,营地里倒片,不像是假。况且中博无援,他绝不会用两万守备军做戏。”许愈扶着刀,难得心潮迭起,“总督,此战胜,待凯旋,等冤屈即可雪洗!”
,”澹台虎说,“是个苦命人,家里都是灯州本分农户。咸德四年让边沙骑兵屠,跟樊州土匪混段日子,后来投到军中,也算是洗心革面。”
余小再上心,边擦脚边想事情。
晚上他们分榻而睡,澹台虎呼噜震天,谁知到丑时,就闹起肚子。澹台虎原本以为是饭菜不干净,疼得面色发白,忍到后半夜,方觉得不对劲。
帐外柳空急切道:“将军!兄弟们都拉肚子!”
澹台虎捂着腹,趿鞋掀开帘子,听营地里到处都在呻吟,茅房跟前堵满人。他神色略沉,说:“先传军医,再派人立刻把消息呈报到茨州!”
他这个万还没有讲完,就听营地西面有马蹄声奔踏而至。望楼上士兵敲鼓鸣警,“敌袭”两个字瞬间卷袭全营。
柳空“啊”声,慌张道:“将军!”
澹台虎骤然站起身,胸口起伏,接着拽起情况稍好士兵,喊道:“列队!”
都军以轻骑为前锋,既可以突袭,还可以刺探虚实,如果敦州守备军是在设局诱敌,他们马上就可以撤退。
都军轻骑冲到西面,望楼上鼓都要砸烂
邵成碧呼吸微沉,他扶着墙垛,还在犹豫。底下小兵疾步上阶,冲邵成碧抱拳:“总督,急递铺火牌——东烈王出兵!”
邵成碧单眯着眼,在火光里仰天大笑,猛地回身,道:“天助,牵马来!”
***
澹台虎也在上吐下泻,腿肚子都在打颤。军医不够,架起棚子里躺满士兵,就连柳空也跟着吐几回。
“消息走没有?”澹台虎脸色煞白地问道。
余小再睡得半死,听着动静也爬起来,边披衣边往外走,惊愕道:“这是怎?!”
“有人下毒——”
柳空话音未落,旁边就传来阵呕吐声,士兵们全部开始吐,这相似症状,不是下毒是什?澹台虎心下惊,便知道军中藏细作。
“速传军医!”澹台虎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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