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盔甲太沉,丹漪睡在内衫中会被压扁,只能睡在外面。但外面刀林剑雨辰子戚不放心,就叫人专门给他胸口银甲上镶个夹层,让小家伙可以躲在护心镜后面,随时还能冒出头来看热闹。
“你觉不觉得,这山长得有些像……那个。”辰子戚露出抹坏笑。
“叽叽!”丹漪发出幼鸟声音。
“啧,你竟说出这等粗俗之语,有伤风化。”辰子戚装模作样地感慨。
“啾!”小红鸟不满地回头啄他,只啄到片银甲,当当作响。
“怎回事!”姚雄惊怒不已,把抓住徒弟衣领将人提起来。
“师父,也泄。”紧随而来七弟子痛哭不已。
“掌门,们也……”几个来报信外门弟子,互相看看,也开口说道。
“咔咔咔轰——”姚雄只觉得道晴天霹雳自头顶劈下来,让他从天灵盖麻到趾头尖。这多弟子都泄,那必然不是什意外!想想自己早上用过早饭,身体突然火热又拉着小妾亲热番……
“卑鄙小人!”姚雄巴掌拍在桌上,将酸枣木八仙桌拍得粉碎。
荒草枯木点即着,还未从元阳乍泄打击中回过神来极阳宗弟子,只得提上裤子,慌慌张张地跑下山。
“着火,快跑!”
“啊啊啊!”
准备好滚石、巨木尽皆丢弃,极阳宗弟子如同窝里着火鸡仔,成群结队地跑下山来。
军营里响起号角声,辰子墨骑着黑色骏马,手持柄长斧,率先冲出去。他身后,跟着喊杀声震天南浔军。南浔军穿着统褐色兵服,远远瞧过去,像是股波浪滔天泥石流,将那些堪堪逃下山江湖人尽皆吞没。
鼓布阵,二鼓叫阵,三鼓冲杀。
第通鼓已经结束,八
极阳宗弟子,常年用锁阳功压制,因而在初阳乍泄之后,会有段时间虚弱期,或长或短。如今,整个宗门几乎都陷入这种手脚虚浮状态,而辰子戚大军已经攻到山下。
“击鼓!”辰子戚穿着身银色盔甲,压在阵后,抬手,示意身后鼓手擂起战鼓。
“咚!咚!咚咚,咚咚!”沉闷有力鼓声,仿佛远古狩猎鼓点,八万大军如潮水般四散开来,从八个方向将整个擎苍山牢牢围住。
极阳宗所在山,名为擎苍,形如巨柱,直指苍穹。周遭没有其他小山,只此座。山势陡峭,山路狭窄,易守难攻。
“啾!”小红鸟从甲胄缝隙里钻出来,左右瞧瞧。
东风带着火焰席卷整个山谷,五里长阳谷顷刻间便被攻破。
姚雄听到这个消息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怎回事?朝廷军队伤亡如何?”
“回宗主,朝廷大军伤亡极少,他们,放火烧山。”传消息弟子脸上满是烟灰,神情十分沮丧。他在传信路上,也不知是不是被马鞍磨蹭到,竟神不知鬼不觉地泄元阳,以后,他功夫再难寸进,永远做不得内门弟子。
“师父,师父,救!”正在这时,姚雄六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抱着姚雄腿跪倒在地,“元阳,弟子泄元阳!”
这六弟子,年纪比姚雄儿子姚光还要小些,是个练武好料子,自从入门时候路突飞猛进,眼看着就要突破极阳烈火功第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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