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额头
位置，宋轻罗手在林半夏眼眸上停留片刻：“到底发生
什
，不能告诉
吗？”
如果可以，林半夏当然想要告诉宋轻罗。可是他却没什办法——只要涉及到这件事，他连
个字都没办法写出来，这似乎是种规则，规定他
他此时终于明白，李稣母亲说过“不要被它们诱惑，时间不多”是什意思。他看向后视镜，看到自己眼睛中央那条绿线越发醒目，散发出光芒几乎要盖住他整个瞳孔。
林半夏伸手重重揉下，苦笑起来，他以为他和宋轻罗还有很多时间……
垂下眼眸，盖住那抹绿光，林半夏路狂奔，顶着雨幕回到家中。
林半夏推门而入，还没往里走，就嗅到股浓郁烟草气息。他抬起头，毫不意外看到沙发之上亮着点火星……
“轻罗。”林半夏轻声唤道，顺手按亮客厅里灯。
虽然家庭也算不上富裕，但自从成年后就没有少过钱季烽实在是无法理解林半夏对银行卡里钱执着。宋轻罗在基地里干这些年，按理说也该有不少钱吧，难道钱真全去买古董？想起基地里传闻，季烽表情时间有些扭曲。
林半夏根本不关心季烽脑子里到底在想什。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对他伤害最大那刻，就是当他看到自己七位数银行卡变成三位数，那刻林半夏世界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能坚强撑过去他就已经很佩服自己。
“走。”林半夏摆摆手，真走。
片刻后，基地外面就传来汽车发动声音，季烽慢慢回到自己房间里。关好门后，坐在床边轻轻打个响指。凝固时间再次流动，绿光伴随着雨滴砸在地上浸透土地。
季烽听到远方传来模糊乐声，像是有人在轻微摇晃清脆风铃，声音悠远飘忽，仿佛是来自另个国度。
果然是宋轻罗坐在沙发上抽烟，面前烟灰缸里摆满烟头，这会儿时间接近四点，看样子他应该是在时间恢复不久后就醒。醒来发现林半夏不在身边，手机也打不通，便坐在客厅里，抽好久烟。
“你去哪儿？”宋轻罗问他。
“去看季烽。”对宋轻罗林半夏向来不喜欢隐瞒，他走到宋轻罗身侧坐下，“他发神经把时间给停。”
宋轻罗没应声，叼着烟起身去浴室，回来时候手里多张干燥毛巾。他弯下腰，细细擦去林半夏脸颊上水渍，又揉揉他头发：“怎不带伞。”
“太急，忘。”林半夏说。
他曾经有幸见过那个国度模样，美丽非常，超出人类想象。可惜在那里，人类只是以种易耗品存在，或许几天，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直到脆弱精神无法承载自身需要负起责任，变成无用残次品。
于是世界再次变化，又有新种子入选，继续承担那份责任。
季烽还未被使用便彻底崩坏，他见过它模样，却在和它接触瞬间坏掉。人类精神就像脆弱又精致瓷器，不小心就会碎成粉末。
季烽闭眼，细细听着窗外雨声，看起来像是睡着。
林半夏开车回家，路上，他思考很多。关于自己，关于宋轻罗，关于季烽说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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