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车,佣人便马上上来迎接。山上气温比山下要低,雀眠冻得下精神,秦雪逢睨他眼,将佣人捧来狐裘给他。
雀眠每次披他衣物,总会显得整个人小上圈。这风帽上还有圈雪白狐毛,未戴起来,松松地搭在颈后,领口狐毛搔他脸,弄得他有些痒,没忍住笑出声来。
秦雪逢揉揉他脸:“笨死,还笑。”
雀眠问他:“老爷不冷吗?”
“可不像你样没用。”秦雪逢道,“走吧,休息休息,下午带你去钓鱼。”
他从前是不喜欢欺负人,也比雀眠更不乐意同人亲近,光是偶尔和人碰下手,他都得不动声色地私底下净手许久。
然而雀眠身上有股不可思议吸引力——秦雪逢光是看着,就想逗弄他。
想让这个敢怒不敢言小家伙对自己张牙舞爪,想让这个身体已经软小笨蛋,连心也对着自己软下来。
想把小后娘变成真正自己所有物——
他就可以永远享受这样快活。
能不能干确实是由秦雪逢说算。
雀眠和他上这许多次床,在床上还是学不会讨好他,做到半就被他摆弄得如同个被抽骨头大玩具,自己做不半点事情,还被他顶得全身酥麻,爽得鼻子抽抽,双大眼睛全湿,既要顶嘴又要求饶,还要哭,简直忙不过来。
主要出力都是秦雪逢。末,秦雪逢还要捏着他小脸,称赞他句:“小后娘当真能干。”
雀眠睁着蒙眬泪眼,委屈极:他真很没用,求求老爷不要抬举他!
连睡觉时候说梦话,雀眠都在嘟囔:“睁眼说瞎话……讨人厌……”
这儿人不知晓雀眠身份,只将他当做老爷好友,对他态度也毕恭毕敬。
用膳时有下人在边上低眉顺眼地伺候,坐久觉得热,他也不必出声,下人便察言观色,上来为他拿走披风,手捧着,站在边上等候。
雀眠还是过不惯好日子,受宠若惊。
但不被人冷眼相待,还是颇为开心
第二日,他们又赶半天路,便到达目地。
秦雪逢在这儿有处山庄。几年前他初掌家产,离家外出,来到这儿时,刚做出点儿成绩,便买下座荒凉山头,亲自指挥人将这儿改为自己喜欢模样。
时节入冬,沿路大部分树已然开始秃不少,然而进入山腰,雀眠探头出去看,入目便是在冬日也不显颓势大树。
道路被砌得平坦宽阔,雀眠向另处窗外看,也可高高俯瞰山下,看到那平整田地与几处小屋。进山庄,这儿房屋更是比秦家要气派许多,高大威严,连砖瓦都是崭新。
雀眠又像个初次进城小土包子,嘴巴合不上。
秦雪逢也是头次见到他这种不会害臊、非要说自己没用小笨蛋,把人抱在怀中玩又玩,遭到反抗,就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将人捆在臂弯之中。
他无意间将被子抖落点,雀眠从脸到肩瞬间便,bao露在空气中。他怕冷,马上就忘记自己抗拒,往秦雪逢胸膛那儿钻。
雀眠总不喜欢和他亲近,但在睡梦之中时,还是会不自觉地将他当做个依靠。
秦雪逢最后低低地笑出声。
似乎在遇到雀眠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恶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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